拓跋寒的生冷性子並不是一天兩天才形成的,一直以來他從不允許自己在其他人麵前喝醉,就算那時慕琉璃生日他也隻是借著酒意胡鬧罷了。
風行若是不說這些話,慕琉璃也不會往壞處亂想,這會他這麼一提,她便有些坐不住了,“備馬,我要進宮。”
“現在?”風行他們直接傻了眼,這都已經是亥時了,這大晚上的往宮裏去不太合適吧。
“你們全部留下看著小家夥,不管你們打地鋪也好,睡桌子也罷,總之你們寸步不離小家夥,我去宮裏一趟。”
這王府裏全是守衛不說,風行他們四人的功力再加一個坎肩,她應該無需擔心小家夥的安危的,再說了這到了宮裏抓上拓跋寒就回來了,耽擱不了多久的。
她這完全是自我安慰,自顧自的幻想,等到了皇宮已經是子時了,宮門外的風沄見了她嚇了一大跳,“夫,夫人,你怎麼來了?”
慵懶的倚在石柱上的身子瞬間挺的筆直,“這都半夜了,您一個人來?”
慕琉璃朝著他點了下頭,拉扯著馬徑直的往宮門過了去。
守門的侍衛從沒遇見大半夜的一個女人騎著馬還要往宮裏去的事,舉著長矛攔住她道,“哎,這深更半夜的,你這是要進宮幹嘛?”
風沄臉色一暗,“你們這是什麼態度,她可是咱們煜日的寒王妃,識相的就快點放她進宮。”沒眼色的東西,還真沒大沒小了,連他們家王妃也敢出手攔。
經過這麼多的事,風沄他們早就當慕琉璃神一般的佩服了,她這個他心目裏的神怎麼能允許這些個家夥沒大沒小的大聲喝著呢。
“寒,寒王妃,妃。”那守城的小守衛顯然是剛調來的,沒見過慕琉璃,卻早已聽說過關於她的傳聞,一人獨占巨野二皇子的四大戰將,生擒了巨野的二皇子蕭戰忌等等。
就連宮裏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娘娘也要對她客客氣氣的,他這芝麻大點的小守衛哪裏敢攔著她啊,“是,是,見過寒王妃,隻是這宮裏的規矩,不準騎馬入宮的。”
什麼破規矩,慕琉璃心底咒罵了聲,還是翻身下馬,吩咐風沄道,“看好了馬,我去把你家爺帶出來便回府。”
不騎便不騎,與她來說速度根本不受什麼影響,施展著輕功很快消失在了宮門口。
這宮裏她來來去去也來過好幾趟了,那些殿啊宮的,早就記在了腦海裏了,拉過一個小宮女問清楚拓跋寒所在的宮殿,立刻就尋了過去。
“寒王不是在這裏陪著王上喝酒的嗎?”隻見滿桌子的狼藉,卻沒見拓跋寒那挺拔的身影。
收拾大殿的宮女被她突來的一句嚇了一跳,“你,你是誰?怎麼進來的?”那身裝束並不是這宮裏的宮女。
“我問你拓跋寒呢?”沒了耐心,冷聲喝道。
“寒王,寒王被皇後娘娘安排在了棲鳳宮。”小宮女顫抖著聲音回道,手裏握著抹布頭也不敢抬,看來是嚇的不輕了。
位於皇宮後西方位的棲鳳宮是拓跋寒母妃曾經住過的宮殿,裏麵充滿著拓跋寒小時候的回憶,沈亦芸是故意把拓跋寒灌醉又把他安排在這棲鳳宮的。她就是要喚起他那些痛苦的回憶,她要他想起她與他在這棲鳳宮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