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半天才見沈鴻和那掌櫃的出了院子又回到了酒館的前麵,注意沈鴻腳下留下的印跡。
她剛剛故意潑了一盆水在後院門口處,那沈鴻經過必然濕了腳,濕濕的泥土跟著他必然會在幹幹的地麵上留下痕跡,深淺無所謂,她隻要瞟那麼一眼,她便瞧出了枯井邊的腳印是不是他沈鴻的。
沈鴻押了口酒才又上了轎子,這次依舊沒有回府,而是去了煜日都城外的一處林子,林子不大樹木卻都長的高高大大的,轎子突然在林子中停了下來,慕琉璃隱身在樹上俯看下去,約莫過了五分鍾那轎子又繼續行了起來。
一切都那麼正常,讓人瞧了最多以為是那轎夫累了在林子裏休息了片刻罷了。
慕琉璃在那空地處留下個標記,便又繼續跟在了沈鴻身後,一直到他回到府裏。
如此又跟了他兩日,基本上每天都是一樣的,慕琉璃已經能夠確定她們要找的東西在哪裏了,隻是時機還未成熟,她們還得繼續等下去。
“琉璃,你今個不出去了嗎?”拓跋寒邊動作熟練的替小家夥把著尿,邊衝著一身女裝的慕琉璃問了句。
“嗯,再出去這煜日大街上的姑娘們都得跟著我屁股後麵跑了。”她的男裝扮相有多英俊瀟灑她這幾日是體會到了,好在那些個姑娘們知道含蓄,隻是偷偷的瞄她幾眼。
“尋到了那證物和證人的所在地了嗎?”
“嗯,大概是摸清除了。”扔了個葡萄進嘴,懶散的倚在太妃椅上。
“那你還這麼悠閑,我們應該馬上行動,立刻毀了那書信和證人。”拓跋寒見她不急不忙的,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不免著急道。
“不急,時機沒到。”
“什麼時機?”
“到了你便知道了。”又是神神秘秘的一句話。
又過了幾日,宮裏突然傳來王上判了右相大人全家死刑的事,日子都定好了,在下個月十五。
天牢裏的慕恩實在安奈不住了,狠狠的咒罵著慕琉璃,“那個白眼狼,估計巴不得我們去死吧,嘴上說的好聽,答應救我們,現在我們都被判了死刑,怎麼連她的人影都沒見著。”
“爹,你小聲點,我相信琉璃,她說會救我們就一定會救我們。”慕天風俊臉血肉模糊,顫抖這聲音小聲道。
“你就那麼相信那丫頭?她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慕大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子,一臉不悅,那丫頭如今一定是想與他們慕家能撇的多清楚就撇的多清楚吧,根本不能指望她來救她們。
經過這麼久的折磨,慕思煙整個人都處在了崩潰的邊緣,蒼白的小臉滿是驚恐,“爹,娘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她不想死,她不想死。
“思煙,別激動,你不會死的,我們都不會死。”慕天風相信慕琉璃,他相信她會想辦法來救他們的,所以他們不可以崩潰,要堅持下去。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已經是第二個月的十二日了,離慕恩他們被處死還要三日,慕琉璃卻依舊該吃的吃該睡的睡,一點沒被影響。
整日裏的哄著小家夥,盡量享受她這個寒王妃該有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