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鴻雖然是武將,可那身手早已退化了,哪裏敵得過拓跋寒那快如閃電的攻擊,身子僵硬在了那,等反應過來時,拓跋寒的長劍早已沒入了他的胸口。
瞪大了眼瞅著拓跋寒,鮮血從嘴角溢出,蒼老的手指握著拓跋寒的劍,“寒王,你……”話還沒說完,頭就垂了下去。
拓跋寒冷漠的拔出劍,指向在坐,“罪人沈鴻已經死了,本王聽說你們有很多人是他同一黨羽的,那本王便要查查是不是也參與了謀害王上的事,若是本王查出誰知道實情卻沒講出來的,那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長劍一指那斷了氣的沈鴻,冷眸裏散發出陣陣蝕骨的寒意。眾人終於體會到他那“殺神”的名號是怎麼來的了,他根本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
這煜日的大臣們都以為寒王拓跋寒隻是話少了點,性子冷淡了些,卻沒人知道他那“殺神”的稱號是靠他那在戰場上冷血殺敵得來的。
“爹……”沈亦芸嚇的臉色蒼白,怎麼會這樣?“拓跋寒,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忘了是我爹在最關鍵的時刻救了你娘和你們兄弟,你卻恩將仇報殺了他。”
想當年他們兄弟因為王位被人追殺,是她們沈家收留了他,才能留著他們兄弟兩人的性命,卻沒想他居然真下得了這手。
她一直以她們沈家對他的恩情威脅他,他才會心甘情願的娶了沈亦柔和慕琉璃,卻沒想現在的他就像個魔鬼,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恩情?他隻是想通過我們兄弟得到更高的位置罷了,可他卻越來越貪心,還想要這煜日的王位!我答應過我父王,這煜日的國姓隻能是拓跋!”他從不貪戀什麼王上的位置,可他們卻一再的逼著他,逼得他不得不行動。
恩情?就是因為這所謂的恩情,他才一讓再讓,他早就查出當年沈鴻收留他們的目的,隻是想要從他們身上獲取到更大的利益罷了,後來沈家有了慕家牽絆著,他也就沒出手削弱他的勢力。拓跋皓讓他交出兵權,他也隻是想著沈鴻就算再膽大也不敢殺了王上,奪取這煜日的江山,卻沒想她們父女膽子會這麼大。
“你,你要幹嘛?我可是皇後,你不能殺我。”眼前劍影晃動,嚇的她手心裏冒著冷汗。
“不,你早在舉著劍刺向王上的那一刻就不再是這煜日的皇後了,你隻是個謀害王上的罪人。”劍尖直指她的咽喉,冷冷的說道。
她早已不是那個笑著給他遞吃的小女孩了,她已經被權勢蒙蔽了雙眼,被利益熏黑了心肝。她親手殺了他的哥哥,在他麵前。他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饒過她犯下的這些過錯。
沈亦芸搖著頭,一臉驚恐,“寒,不要,不要,不要殺我!我隻是太愛你了,太愛你了才會想要掃除一切擋在我們麵前的障礙而已,拓跋皓他根本就不愛我,他隻是想要搶走你所愛的東西罷了。”
親眼目睹沈鴻實在了自己麵前,沈亦芸早已被嚇走了三魂六魄,現在隻要想著拓跋寒會殺了自己就已經嚇的不成樣子了,那戲碼早已演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