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了幾聲,眉頭一揚,已經分辨出那聲響是腳步聲,一陣很急促的腳步聲。
若是在其他地方,就是再多的腳步聲她也不會緊張,可如今這所處之地,傳來這腳步聲卻不得不讓她全身戒備起來。
聲音越行越近,慕琉璃袖中的匕首已經抓在了手中,“坎肩”也豎起了渾身的毛發,一副戒備的模樣。
提著一口氣,接著夜明珠的光亮看了過去,一個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由於光線太暗了,隻能大概瞧出是個人影,並看不見相貌。
那邊似乎也發現了她,喚了聲,“琉璃?”
慕琉璃心髒突然咯噔一跳,馬上應道,“拓跋寒?”
她沒想不遠處那人竟然是本該遠在煜日的拓跋寒,腦海裏一直環繞著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耳邊,心裏一直想著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從未有過的驚喜席卷全身。
拓跋寒臉色一緩,大步朝著她飛了過去,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兒,忍不住把她那身子攬在了懷裏,重重的呼吸了下,像是緊繃著的神經突然鬆了下來。
“琉璃,還好,還好追上了你。”天知道他這段時日是怎麼度過的,自從收到那風行的飛鴿傳書,他便快馬往這禹溪趕,剛到禹溪便碰巧遇見了出來抓藥的風行,知曉了慕琉璃一人去危險的禹溪王墓裏尋草藥去了,便又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等尋到了這墓門口,又得知她已經進來的消息,沒半點猶豫就直接進了墓。
一口氣沒敢歇,這尋到了她,抱住了她才放下心來。
“你怎麼在這?煜日朝堂的事是負責?”雖一心想著他,卻還是有些奇怪他為何會出現在這,驚喜過後恢複往日的冷靜。
拓跋寒道,“都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現在那暫時由風沄和風飛替我掌管著,兵權已經全部回到了我的手裏,各國也都安排了探子,若是有重大的事發生,他們會飛鴿傳書與我。”
慕琉璃抬眼看他,“然後你就來找我們了?我書信上不是講的很清楚嗎?小家夥的事我來處理就好,你怎麼尋來了?”她就是怕他擔心才故意讓風行把事情說的不那麼嚴重。
“因為我說過,你和孩子是我的全部,我發誓不讓你們受到傷害,小家夥病了我這個做爹的怎麼安下心來?”拓跋寒俊美的臉上顯得有些消瘦,顯然是熬了很久的夜。
慕琉璃心痛的撫上他的俊臉,“你又是幾夜沒睡吧?”若不是幾夜不睡急趕著路,根本不會這麼早到達禹溪。
兩人還在對望著,慕琉璃突然身子一緊繃,拉住拓跋寒的手道,“那聲音離得越來越近了,估計有危險,這墓道裏有十九道機關,你先出去,我一人去便好了。”
“胡話,我怎麼能留下你一人?”
“小家夥需要一個爹教他怎樣成長。”她說的認真。
“可他也需要一個疼他愛他的娘親。”他反駁的也很幹脆,他最不高興她這般什麼事都要自己一個人了承擔的模樣,他會為她心痛。
不想與她爭吵,大手拉著她堅定道,“琉璃你聽我說,若是小家夥知道我這爹曾經把他娘一個人扔下,讓她獨自去麵對危險,他一定會看不起我的。所以,我們一起麵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