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小灰灰,抱抱。”口齒有些不清,總是把小飛飛叫成小灰灰,拓跋寒糾正了好幾次,奈何小家夥偏偏就認定了小灰灰這名字,愣是不改口。
小飛飛一開始被他那純真的模樣給騙了,扭著小身子湊過去,一把被他抓住了尾巴,蹂躪了好久才掙脫開來。一個猛的轉身恢複巨大的銀豹模樣,本是想嚇嚇小家夥給他個教訓的,卻沒想小娃娃見了它非但沒被嚇哭還咯咯笑出了聲。
“他不怕的。”“坎肩”在一旁悠閑的舔著小爪子,以一副前輩的口吻道。它的真身可不比它小,小家夥見了笑的前俯後仰的,小手還揮著想要爬上來呢。
它的經驗之談是,遠離拓跋鬧鬧,保護生命安全!
可小家夥偏生就對它來了興致,一天到晚小灰灰,小灰灰的叫著,他那疼他的娘和爹,自然是不顧它的意願,拎著它的尾巴就扔到了寶貝兒子的懷裏,還不忘囑咐著玩累了休息會。
“老大,這小娃娃什麼身份?怎麼這般難纏,我的耳朵這會還疼呢。”小飛飛開始向“坎肩”訴苦。
它怎麼著也算是個靈獸,被這麼個小娃娃扔來扔去的著實有些傷麵子。
“什麼身份?他娘是我主子,他爹是你主子,那他便是我們的小主子,他想玩你便陪他玩會。”小家夥的手勁能有多大,就那麼點的小娃娃,無非是圖個新鮮感罷了,不過也別怪它沒有提醒它,是它自己不夠機靈老是被抓住的。
煜日的新王來禹溪算是個大消息,夏侯寧想瞞也瞞不住,一群人去禹溪王陵墓的事也被一群與他敵對已久的人傳到了現任禹溪王的耳朵裏,被叫去宮裏解釋了大半天,禹溪王根本不信他這套說辭。
“煜日的皇子生病就要去挖我們父王的墓?五弟你是不是腦袋壞掉了?”禹溪王夏侯桀拍著椅把上的手柄,大聲喝道。
“大哥,我以為她根本就是進的去出不來的,你也知道父王那陵墓設有十九道機關,卻沒想……”不緊出來了,還真的帶出了複生草。
“你以為?你以為?你什麼時候能改掉你這仁慈心軟的性子?一個孩子而已,值得讓你親自帶人去挖父王的墓嗎?”他知道他與世無爭,更不在乎什麼權勢,所以他也樂意封他個寧王讓他獨自過著他逍遙自在的生活。
可是他不該挑戰他的威嚴,挑戰他們禹溪的威嚴!
“可那也是一條命,若真能治好這孩子的瘟疫,那以後也會治好更多的人,這件事便值得,值得我去做。”事實證明那孩子活了下來,從那必死無疑的瘟疫裏活了下來。
“救人?你以為這樣做九弟就能活過來嗎?他已經死了,被父王扔在了狼山上。”夏侯桀的一聲吼讓夏侯寧的身子微微一怔,大手緊握著衣擺,顯然思緒飄到了內心深處。
“就是因為我那時候還小,隻能眼睜睜的見著父王把九弟扔到狼山而不能出手相救,可現在不同了,我有機會救那個孩子,我就必須伸出援手。”
九弟?不知多久沒提這兩個字了,他依稀記得一個三四歲的孩童拉著他的衣擺喊五哥,那時桃花樹下的孩童麵若桃花,粉嘟嘟的小臉特別惹人愛,卻沒想那般可愛的孩子卻得了最可怕的瘟疫,而他那個無所不能的父王卻狠下了心把他的九弟那個隻有四歲的小娃娃就這麼遺棄在了狼群泛濫的狼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