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李成淡淡一笑，彈了彈煙灰，說道：“我直接告訴你吧。方卓的父親是咱們京林市的大佬，黑白兩道通吃，今天你打了他的兒子，所以，他出了三十萬買了你的罪名。”
噴了口煙霧，笑道：“你應該感到慶幸的是，他沒有出更多的錢買下你的命。哈哈，否則的話，恐怕你也活不到現在這個時候了。”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刹那間，審訊室的氣風變得凝重起來，令人萬分壓抑。
麵對李成的直白，莊術不以為然的笑了起來，說道：“你就不怕我出去了告訴媒體，或者利用網絡的威力，將這件事情傳播出去？”
“放心，你短時間內不會出去。”
李成笑道：“就算是你說出去了，也沒有人會相信你一個毛頭小子所說的話。”
在他看來，一個毛都還沒有長起的小屁孩，就像是一隻螻蟻一樣弱小，翻不起任何風浪。
“你很自信！”莊術笑道。
“不是自信——”李成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說道：“這是實力！咳咳。”
話還沒有說完，他再次咳嗽起來。
“實力？”
聽到這話，莊術忽然冷笑了起來，說道：“如果我拒絕在這認罪書上簽字呢？”
“我早就料到你會你這樣。”
李成的五指握拳，發出了一陣哢嚓的挫骨聲。
響亮的聲音回蕩在陰暗潮濕的審訊室中，讓人不寒而栗。
“以前有很多像你這樣的人，一開始同樣是拒絕合作，可是後來……”
李成臉上閃過一絲陰冷的笑容，說道：“全部都認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嘛？咳咳……”
說到這兒，他忽然咳嗽的更加厲害了。
陰暗潮水的審訊室彌漫著一股陰寒之氣，仿佛有隻小鬼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頸。
“因為你使用了非常手段。”
莊術嘴角咧出一絲笑容，說道：“而且你全部都成功了對嗎？”
“對。”
李成點了點頭，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勸你還是自己主動簽字了的好，免得受皮肉之苦。”
隨手續了一支煙，說道：“我調查過你的背景。”
莊術頓時心中一怔，眉宇間多了幾分凝重。
可是，李成接下來的話，卻讓莊術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你隻不過是一個外地來的學生而已，什麼都不是。”
李成笑道：“在京林，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更何況你這樣的毫無背景的學生?”
噴了口煙霧，重新將認罪書丟在莊術的身前，繼續道：“簽了它，大家都會好過些。”
笑了笑，補充道：“若是你答應認罪，我保證你出從監獄裏出來以後，我罩著你。你也知道，你頂多也就判個十年左右而已。你還這麼年輕，十年後出來，那不還是一條好漢嘛？”
說完，他忍不住又咳嗽了一聲。
這一聲，在幽暗的審訊室裏顯的格外的清晰、響亮。
“你真會說話。”
莊術淡淡一笑，掃了一眼身前的認罪書，忽然抬起頭，深邃的目光閃過幾絲寒光，冷道：“我擔心你活不到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