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肩膀上趴著一隻小鬼，雙手正掐著自己的脖子，一雙眼睛不斷的滴著血水。
“啊——不要！”
李成伸手瘋狂的拍到著自己的肩膀，麵孔猙獰無比，整個人都陷入了癲狂之中。
莊術隨手點了一支煙，噴了口煙霧，說道：“天道循環，報應未果！”
掙紮累了的李成，撲騰一聲跪在了莊術的身前，雙目赤紅的說道：“大師，救我呀，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呀。”
“哎呀，你這跪的太見外了。”
莊術搖了搖頭，調倜道：“我是有罪之身，待會兒還要去坐牢呢。怎麼救你？”
“大師，都是我有眼無珠。”
聽到莊術的話，李成忽然伸出手，狠狠的往自己的臉上抽起耳光。
啪啪啪……
響亮的耳光聲回蕩在四周，響亮無比。
“局長，你怎麼了？”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一個心腹聞聲走了進來。
瞧著這一幕，他是徹底的呆住了。
局長自己打自己，難道有受虐傾向？貌似平時打的可是嫌疑人呀。
“滾出去！”
李成目光銳利，一聲暴吼。
這種場麵被人撞見，怎麼都是十分丟人的。
更何況，自己還是一個局長。官不大，那也是管著幾十號人呀。這要是傳出去了，不是丟人嗎？
聞聲，那心腹沒有多想，立馬調頭就溜了出去。
心中暗忖：“裝尼瑪的大爺，自己還是個孫子呢？”
瞧著那名心腹被罵走，莊術啞然失笑，望著李成，說道：“沒想到，你在這警局還是挺有威望了的呀？”
“不敢不敢。”
李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說道：“還……還請大師救命，不管大師有什麼要求，我一定全部招辦。”
說著這話的時候，他回頭望了一眼身後，卻發現剛才的小鬼早已消失不見，不禁心中鬆了口氣。
“救命？”
聽到李成的話，莊術冷冷一笑，說道：“我憑什麼要救你的命？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救你的命？我鬼醫莊家雖然向來以濟世醫鬼為職業操守，但是也不會隨便搭救一些人渣。”
冰冷的聲音，猶如九幽之風，吹的李成瑟瑟發抖。
“大師，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多做好事。”
李成雙手匍匐在地，慌忙的表態。
“有時候，錯了就是錯了。”
莊術眼睛冷漠的望著他，神情淡然道：“自己選擇的路，跪著都要走完。”
“可是這路實在是太難走了呀。”
李成整個人都快哭了起來。
一想到身上老是趴著一個小鬼，他就感覺渾身毛孔悚然。
到了深夜，那種渾身發毛的感覺，就更不必說了。
“這能怪誰？”
莊術隨手續了一支煙，聲線冰寒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此乃因果循環。這一切都是你種下的因，自然是吃下自己結出的果。”
“可是——”李成低下頭，囁嚅不語。
“你放心，我可以幫你把小鬼驅走。”
莊術噴了口煙霧，說道。
呼——
他話音剛剛落下，一團黑霧驟然向他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