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可是鬼醫莊家的人?不知名誰?”
在方才莊術組織四方時,簡單的過招後,雙方都看出了對方的底細,於是,才有了這麼自信的問話。
“鬼醫莊家,單名,一個‘術’字。”
眼下的情況,莊術隻能祈禱莊家的名號能夠震退對方,但顯然,麵對著這個國內最大的寺廟,僅僅憑一個名號,還不足以嚇退對方。
“哦!莊術,聽聞近年來,莊家出了一位天才少年,能文,能武,能醫人,能醫鬼。說的莫不就是施主?”
在這個特殊的圈子裏,莊術因莊家刻意宣揚的關係,也多少有了些名氣。所以對於四方知道自己的存在,也並不疑惑。
莊術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內心的警惕溢於言表,畢竟,麵對這麼一個金丹高手,自己完全不夠看的。若是對方要對自己出手,自己可真就玩完了。
“大師,我莊家與慈澗寺本是同道中人,又時代交好,您身為四代長師,總不會為難我這麼一個年輕人吧!”
莊術心裏明白,玩硬的,自己肯定不是這個四方的對手,兩人之間可差了整整兩個大層次,還好對方剛才出手的時候有所保留,自己雖受了點輕傷,總不至於出什麼大問題。可對方真要動起手來,不得分分鍾玩死自己?
於是,莊術決定,和對方‘鬥智鬥勇’。
“自然不會,你我本就無冤無仇。”
聽到四方的前一句話,莊術剛要露出喜色,卻不料對方後一句就直接繞過了自己。
是啊,自己確實和他無冤無仇的,他的目標也不是我,是我身後的鬼嬰,他如果死咬著鬼嬰不放,自己還能跟他硬剛是怎麼的?
“素來聽聞慈澗寺上下,無一不是心懷眾生之人,今日一見,或許有些名不副實啊!”
在聽到泰長清所講的故事之前,麵對這樣一幕,莊術可能扭頭就走了,就算是他莊家,也不願輕易得罪在國內地位超然的慈澗寺。更何況,是為了一隻鬼嬰。
但在聽到泰長清講的故事之後,莊術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坐視不管了,否則,自己的良心以後將如何自處?
“此子本在五年前便應入輪回,卻偏偏化為鬼嬰存活於世,今日又現身於世,欲禍害他人,貧僧怎能不管?”
四方的回答出乎莊術意料的強硬。
“難道大師不知道您身後所護之人,為大惡之徒,您所行之事,是助紂為虐?”
“泰先生於我有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待泰先生此事了結,貧僧願隱寺三十年,以洗罪孽。”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助其為非作歹。如果說,我非要帶她走呢?”
似是聽懂了莊術這句話的意思,四方的神情也終於有了些變化,他的臉上也多了一絲凝重。
“我不信!你莊家生死牌,生來隻可用一次。我不信你會為了這鬼嬰,不惜葬送自己的未來?”
“大可試試!”
感受到莊術堅定的話語,四方的態度也有些動搖。
而這時,四方身後一直未曾言語的泰三,眼見莊術一句話便講主動權從四方的手裏多了過去,不由感到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