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王教授,他馬上就來。”
在持續了十秒鍾的沉默之後,李子月終於還是站了出來,有些哆嗦的替莊術解釋了一句,然後連忙坐了下去。
“可以,可以,我今天倒是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學生,敢連逃我的課一個月。”
說罷,王教授也幹脆不講課了,把手中的點名冊往桌子上一拍,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不再言語,直接是停止了講課,專門等著莊術的到來。
下麵的同學們見此,隻好安靜的拿出書本來,自己坐在位子上自習,也不敢有人離開。
“報告!”
十分鍾之後,教室門口終於響起了一個頗有磁性的聲音,吸引了整個教室一百多名學生的注意力。
莊術走到這個自己隻來過一次的教室時,也很是好奇,為什麼沒有一點的聲音,他甚至都懷疑今天到底上不上課。
但在走進門後,看著那一百多雙好奇的眼睛,饒是以莊術的臉皮,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叫莊術?”
講台前,一個隱著憤怒的聲音,將莊術從下麵一百多雙眼睛中拉了回來。
轉頭看向講台前,那裏有一位頭發半白,帶著一個大眼鏡的老者,此時正眼中帶怒的盯著自己。
“王教授好,我是莊術。”
畢竟逃了這課也有一個月了,莊術自知理虧,安安分分的問候了王教授一聲。
“能說說這一個月你都在忙些什麼嗎?就上了一節課。”
作為一名教授,他還是有些基本的素養的,沒有一上來就直接炮轟莊術,而是給了莊術一個解釋的機會。
莊術聽後,知道這時候是考驗自己演技懂得時候了。
“王教授,前段時間,我的祖母病重了!”
擺出了一副淒淒然的表情,莊術開始了他的表演。
“這一個月,家裏一直在為祖母的事情操心,我作為家裏的長子,祖母一直都很掛念我,我也很愛我的祖母,於是每天陪在她的身邊。”
一百多個人,此時都在安靜的聽著莊術的故事,沒有人出言打擾,他們也想聽聽這個敢逃王教授課一個月的人,究竟有著怎樣的辛酸曆程。
“怎料現實殘酷,我們全家努力了一個月,結果還是沒能挽留住祖母,最終,她還是離我們而去了。”
低沉的嗓音,抑鬱的表情,再加上眼角的那一滴淚水,莊術的整個表演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莊術的祖母確實已經過世了,隻不過並不是這一個月,而是在他還沒出生的時候,就意外身亡了,所以,這番謊話說的,莊術也是沒多少心理負擔。
李畢梵幾個人,此時坐在教室的前麵,聽著莊術這聲淚俱下的話語,除了咧嘴加無語,也找不到更好的表現方法了。
如果不是經常看見莊術跟葉柔一起出入校園,此刻看到莊術的這番表演,他們說不定還真就信了。
台下的那一百多號學生,看完莊術的表演後,大部分都有了一絲感同身受的觸動,他們中的很多人,也經曆過親人離世,或是被病痛折磨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