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今天這事兒,實在是誤會,莊術的家裏與我,乃是世交,我在這裏,替莊術給趙老弟說聲抱歉了。”
走在趙祿身邊的蘇萬連,臨近眾人之後,一臉豪放的笑容,對趙祿做出了低姿態,多少也讓對方有個台階下。
他可不指望莊術能給趙家人道歉。
“欸!蘇大哥言重了,既然莊術家中是蘇大哥的世交,自然也是我趙某的座上賓,區區一點小事,不足掛齒。”
作為京林市首富的蘇萬連能擺出如此低姿態,讓趙祿的心裏多少也好受了一些,因為兒子被白打一頓而生出的怨恨,也淡了幾分。
莊術看著在那自問自答的兩個人,微微有些好笑。
對於蘇萬連的話,他倒是不置可否,莊家與萬寶門確實已有多年的交情,說是世交,也不為過。
因為蘇萬連的關係,莊術也沒有了再找麻煩的心思,蘇萬連願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為了他一個晚輩自降身份,也算是給足了他麵子,莊術自然也得給蘇萬連一個麵子,揭過此事。
雖然心中早有猜想,但真的見到這幕場景的發生,卻又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了。
作為京林市的首富,以及在京林發展了一百多年的趙家,這兩方勢力,無異於龐然大物,至少,對於在場的這一百多人來說,蘇萬連和趙祿,絕對是他們惹不起的存在。
但在今天,麵對一個籍籍無名的青年,這兩尊龐然大物,居然隱有低頭的跡象。
雖然蘇萬連聲稱莊術的家中與他乃是世交,但願意為了一個晚輩自降身份,給趙祿一個台階下,又何嚐不是從另一個方麵來印承了莊術的身份背景要高於他蘇萬連呢?
“蘇伯,打擾了您的宴會,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在這裏給您賠罪了。”
蘇萬連擺出了他的態度,莊術自然也要有所表示,等到兩人在那一問一答的說完了之後,莊術為今天打擾了蘇萬連的宴會道了個歉,卻是對毆打趙勝的事情,隻字不提。
蘇萬連也聽出了莊術話中的意味,不過並未在意,在他看來,對方貴為莊家子弟,肯對自己道個歉,就已經很是難得了,至於提不提趙勝,也就無所謂了。
但趙祿在聽到莊術的話後,雖然臉上毫無波動,但心裏卻有一陣不甘。
你把我兒子打了不說,一點表示都沒有,讓我這個做父親的如何自處?
雖然心中有所不甘,但趙祿的臉上卻沒有流露出一絲不快,甚至還洋溢著歡快的笑容,讓莊術不禁感歎活了幾十年的人,定力就是不一樣。
趙祿有這份定力,卻不代表他的兒子趙勝能有這麼好的耐性。
見到自己的老爹不僅沒有為自己出頭,甚至還和動手打自己的人在一起笑嗬嗬的,趙勝隻感覺自己的心頭一陣氣血翻滾,竟是暈了過去。
“勝兒!”
雖然一直在跟著蘇萬連說話,但趙祿的注意力卻是放在自己兒子身上,他深知自己兒子的脾性,就擔心他一時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