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呸!”許環心中很是不屑,這理由你也好意思說出來啊?誰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
在任務世界的那幾年,許環被身邊那些“同伴”們用各種理由接近她的例子多了去了,比眼前的莊術語氣更誠懇、眼神更真摯的都有,骨子裏還不都是為了跟她接近?
好一點兒的是為了廖解身處異地他鄉的寂寞,想泡個王樂樂玩玩,這個出發點雖然很猥瑣,但還可以理解。
還有的費盡心思接近她,隻是為了套取一點任務世界的劇情,以便可以不再受到許環的“限製”。
天地良心,許環何曾對他們有過一絲半點的限製了?無論是誰,問她有關任務世界劇情種種,她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最多隻是對過於久遠之後的情節說得不那麼透徹,但那是因為,她總不能對每一個前來詢問的人就長篇大論背一整本書吧?而且那本書她也隻是看過,也需要認真思索回憶的不是?
就這樣,還有人認為她是居心叵測,是有意吊著大家的胃口,把所有人拴在她的身後,竟然有人屢次往她飲食裏投毒,或者是暗下各種精神類藥物,想反過來控製她,或者是幹脆幹掉她。
還美其名日:讓所有人重新回到同一條起跑線上……
天可憐見,有時候許環自己回憶起來,都不知道自己最開始那段時間是怎麼過的。
幾年的任務世界生涯,雖然未曾改變她的性格,但難免會讓她事到臨頭,更加謹慎,想得比以前更多一點。
至於眼前的莊術,許環不至於會認為他想暗害自己什麼的,但本能地對他沒什麼信任感。
如果你剛開始看到我受傷的時候就這麼說,還正常一點,現在我要回房了,你才這麼說,有什麼意思?
許環本質上不是多心的人,向來不喜歡以不憚的惡意揣測別人,她會這麼想,可見莊術給她的第一印象實在不怎麼樣。
身手很厲害,但挺小器的一個人。大抵便是如此。
“不用了。”許環很冷淡地回答。
莊術還不知道對方已經在心裏把他歸類為不受歡迎的那種人,隻以為許環不想給他添麻煩,於是又勸說了兩句。
這下許環更厭煩了,話都懶得說,搖了搖頭,徑自回自己房間。
莊術終於發現自己有點自討沒趣。
莊術心裏嘀咕著:“她還不至於為此不高興,但也談不上開心就是了,怎麼說也是……你先向我動手的好吧?我是打了你一下,但我不是道歉了嗎?關心你一下,問你要不要上醫院看看,這還有錯了?”
所謂好心沒好報,好柴燒爛灶,就是這樣吧?
於是他扭頭回去收拾簸箕和掃帚,自顧自準備上樓,臨上樓前終於想起還有件重要的事忘記說了,說不得又丟下一句:“對了,順便通知你一下,這裏的房間不繼續出租了,請你盡快搬離這裏。如果你碰到其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