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過後，李初一睜開眼睛，環顧一下四周，發現並無旁人，再看白秋雪的手中，已經沒有了符紙。
“鬼呢？”
聽到王可可的聲音，李初一才想起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她，
“死了。”
李初一站起身來，撿起落在一旁的帆布包，走向白秋雪。
“不用怕了，你殺了她。”
記得自己第一次驅鬼，老頭子也是給自己這麼說的，李初一當時感覺棒極了，就像個英雄，所以他也想用這句話來激勵白秋雪，然而白秋雪聽到這話的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
“什麼？我殺了她？”
白秋雪潸然淚下，充滿恐懼的雙眼盯著李初一，嘴唇不住的顫抖。
“是的，如果不是你出手，恐怕我們都得死。”
李初一左手搭在白秋雪的肩上，微笑著對白秋雪說。
白秋雪聽罷，緊緊抱住李初一，泣不成聲。
“瑩瑩姐姐，你怎麼樣了？”
王可可湊到顧瑩瑩的身邊，一手扶起顧瑩瑩，尖尖的聲音像是要打破周圍漆黑的寂靜。
李初一順聲看去，隻見顧瑩瑩已經坐起身來，他著眼前的美色入了神，口水直接流到了白秋雪的身上。
啪！
白秋雪撤開身子，看著李初一癡呆的表情和掛在嘴角的哈喇子，心裏直覺得惡心，下意識的抽了他一個嘴巴子。
李初一眨了眨眼睛，回了回神。
“為什麼打我啊？”
“打的就是你這個色.魔！”
王可可護在顧瑩瑩的身前，擋住李初一的視線，回頭惡狠狠的等了李初一一眼。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老師你用不著道歉，他就該打，打的輕！”
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李初一忽然覺得心裏有些熱乎。
“咳，顧大美女，你怎麼樣了？”
李初一朝王可可身後的顧瑩瑩問道，故意做出喊山的手勢，還左晃右擺的想要繞過王可可再看一眼秀色可餐的美人。
“我沒事。”顧瑩瑩的聲音顯得有些虛弱。
“白老師，你去幫瑩瑩姐拿件衣服吧，免得被這色狼占了便宜！”
“哦，好。”
“還有你，色狼，退後一百步！”
“你幹脆讓我跳下去算了。”
白秋雪從419拿回一件睡袍披在顧瑩瑩身上，李初一站在一旁，時不時踮起腳尖朝顧瑩瑩的方向看過去。
“謝謝，白老師。還有可可，李初一，謝謝你們。”
顧瑩瑩低頭掩麵，不住的抽泣。
“白老師，你是不是認識剛才的女鬼？或者說她生前是誰？”李初一問。
白秋雪想了想，若有所思，努力的在記憶碎片中翻找著。
“我記得，她叫馮海霞，跟我同班。”顧瑩瑩說。
“馮海霞？不就是幾個月前跳樓的那個嗎？”王可可驚歎了一聲。
“我也想起來了，是我任教第一年班裏的一個學生。”白秋雪說。
“原來是她啊，難怪了，活著的時候就賤兮兮的，根本沒人搭理她，死了還做鬼禍害人，活該被滅！”王可可一副大快人心的樣子。
“跟我詳細說說。”李初一追問。
“有什麼好說的啊，死都死了，她這種人早該死。初一哥哥，你驅鬼有功，我們應該去找個地方好好犒勞你一下！”王可可好像對馮海霞充滿了恨意。
“不，沒什麼好犒勞的，我失敗了。”
李初一的話讓三人聽著有些糊塗。
“失敗？為什麼這麼說？是我不該扔符麼？”白秋雪不解的問，像是在埋怨自己。
“不，我給你符紙就是要在危急關頭使用，你用的恰是時候，如果再晚哪怕一秒，我們之中必有一人遭殃，多半是我，所以，這次其實是你救了我，救了我們。”李初一並不像是在故意安慰白秋雪。
看著大家迷惑的眼神，李初一繼續說著。
“就像馮海霞剛才所說，我們鬼醫一脈是以醫鬼為主，殺鬼滅魔隻有在迫不得已的時候才會做。這次滅了這隻女鬼，是我一時大意導致，所以，我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