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可聽罷,轉身從自己的大挎包裏取出一個帆布包,正是李初一的。
“在我這,這些天我可是連睡覺都抱著它的,你怎麼感謝我啊?”
王可可拿著包在李初一麵前晃來晃去,似乎沒有立即交還給他的意思。
“可人兒啊,我知道你想哥哥了,所以我得趕緊好起來,這樣才好感謝你嘛。”
黃坤聽著李初一這樣稱呼王可可,打了一個大冷顫,腦袋哆嗦了好幾下。
“幹嘛,不愛聽啊,那你出去啊,哼。”王可可看著不知趣的黃坤,白了他一眼。
“好可人兒,趕緊把包給我吧,等哥哥起來了親你好不。”
“呸,死鬼,親一下就完了,人家要的是你的全部!”
黃坤徹底被眼前兩人沒羞沒臊的打情罵俏折服了,直接衝出了病房。
“喲,這麼大脾氣呢。”
王可可擔著包的手指一鬆,帆布包正好落在李初一的手上,她向病房門處看了一眼,滿意的笑起來。
“白老師,你過來幫我一下唄,我現在不方便。”
李初一從帆布包裏又取出一個符紙包,手伸向白秋雪。
“哼,你眼裏就隻有白老師,還多虧了我幫你保管破包,我不理你了!”
王可可氣的奪門而出,走廊裏還傳來幾聲泣淚之音。
劉浪看了看李初一,搓了搓手,眉梢一挑,像是跟李初一說,哥們,這麼好的機會可別怪我了啊,兄弟要上場了。然後也走出了病房。
“你要我做什麼?”
白秋雪看著隻剩下自己一人,不免有些尷尬,自己身為這裏最年長的人,卻什麼忙都沒幫上過,覺得自己很沒用。
“這是止血散,跟我昏倒前給你的那包一樣,你把它撒在我背後的傷口上。”
白秋雪聽罷,接過藥包,掀開李初一的病號服,眼前的情景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當天晚上樓道裏沒有燈光,而李初一的後背上又全是血,所以沒有看清傷口,現在血已經止住了,傷口卻顯得格外恐怖。
橫七豎八的傷口布滿李初一的後背,錯亂的縫線更是將他的後背編織成了一張人皮網。每一道傷痕都沒完全愈合,其中有一道傷口最為明顯,寬度比其他傷口至少大兩倍,從左肩直到右臀上側,這應該是馮海霞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一道印記,而其他傷口,無遺是黑貓撓的。
“你確定要用這個藥嗎?你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白秋雪問。
“止血散不止可以止血,還能夠加速傷口的愈合。以前在山上的時候,每次傷及皮肉,老頭子都給我用這個,雖然很痛,但療效神奇,兩個時辰就能痊愈。”
李初一說話的樣子顯得有些驕傲,他又想起和鍾上人過去的日子,雖說危險總在兩人一鬼身邊,但那種無拘無束的自由著實讓他感到舒暢。
“好,那我撒了,如果疼,你就喊出來。”白秋雪撞了撞膽。
其實塗藥沒什麼可怕的,可這是李初一給的藥,但凡是他給白秋雪的東西,白秋雪都會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