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就依了你,給你點好東西帶著防身,不過我警告你啊,如果你敢欺負它們,我可不會饒你哦!”阿蘿說著從腰間的瓦罐內取出兩隻小蟲,像是蛐蛐,通體黑亮,頭頂上的須子格外的細長,看起來很精神。
李初一看著阿蘿手中的兩隻草蟲,心想什麼叫欺負它們,你給我不就是讓它們去送死的麼。
“好好好,我一定把他們捧在手心裏當寶貝兒伺候著。”李初一把草蟲接過來,準備往懷裏揣。
“喂!你想把它們放在哪啊?”阿蘿提高嗓門喊著。
“懷裏啊,不然放哪?”李初一有些莫名奇妙。
“你幾天沒洗澡了啊,早就聞到有股怪味,你把它們放進去還不熏死啊。”阿蘿說著從袖子裏掏出一個蟈蟈籠子,“呐,用這個裝。”
李初一伸手接過來,有些傻眼,心想這真是蠱蟲嗎?沒見過養蠱還用蟈蟈籠子的啊。但是又不敢問,生怕惹怒了阿蘿。
“好好好,聽你的,讓它們住這裏麵。”李初一把兩隻草蟲撞到籠子裏,又把籠子放進帆布包。
“好了,阿蘿,這次多謝你幫忙,日後必定好生報答!”李初一拱了拱手。
“呸!你想賴賬!剛才答應我什麼都做的不算數啦?”阿蘿氣鼓鼓的瞪著雙眼。
“啊,不是不是,怎麼可能,我說過的話肯定算數,等我回來一定兌現!”李初一心想這還不到3個時辰就又去找屍先生,想必這老賊也會心煩,搞不好自己真會死在他手上。
“哼,這還差不多,那你去吧,我等你回來。”阿蘿說。
“白老師,我們走吧。”李初一對白秋雪說。
“老四,你這次可務必小心啊。”林陽走過來扶著李初一的胳膊說。
“是啊老四,要不還是我跟你一起去吧,保不齊能幫上忙呢。”劉浪也湊過來。
“你們就算了吧,剛才看到蟲子都快被嚇尿哭了,去了也是拖後腿。”阿蘿坐在床邊,晃悠著雙腿。
劉浪跟林陽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無奈的地下頭。
“我去了。”李初一像諸位告別,跟白秋雪離開了宿舍。
“白老師,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出了宿舍樓,李初一問。
“不是我找到的你,是劉浪帶著那個叫阿蘿的姑娘來找我,然後我們才在地下室找到的你。”白秋雪邊走邊說。
“地下室?你們沒進鬼門?”李初一問。
“沒,你就躺在那麵牆邊上。”白秋雪說。
李初一心想難道是屍先生把自己弄出來的?他幹嘛要這麼做?為什麼不殺了自己?
進入女生宿舍,下到地下室一層,李初一示意白秋雪不必跟來,白秋雪答應著,說自己就在樓梯口等他,萬一很長時間他沒上來,就去找劉浪他們過來幫忙。李初一第三次進入納鬼陣,來到肉池。
剛一出陣,便看見屍先生跟那隻黑貓站在池陣中央,像是在說著什麼,屍先生聽到有腳步聲,看到來人是李初一,有些吃驚。
“怎麼又是你?傷好的挺快啊。”屍先生轉身朝向李初一,撚了撚胡須。
“嘿嘿,老賊,沒想到吧,我李初一這條命硬的很。”李初一從身後取出法扇,笑著。
“剛才一站,你應該已經知道憑你的實力是無論如何都殺不了我的,還來做什麼?”屍先生冷冷的問。
“別著急,我先問你點事,然後咱倆再過招。我問你,你說與我師父認識,可是真的?”李初一問。
“跟一個後生有什麼可隱瞞的,剛才我說的話都是真的,你不用一個個問了。”屍先生說。
“那你前幾日去常羊山找我師父究竟為何?”李初一接著問。
“敘敘舊。”屍先生說。
“老頭子果然知道你在此地所做之事?”
“是的。”
“你在山上可曾見過一個女鬼?”
“見了,她叫玲瓏,是你的鬼妻。”
“你之前所說計劃是否與我跟老頭子有關?”
“那要看你怎麼理解。”
“什麼意思?”
“世間之事與世間之人,你說有無關係?”
“你在山上呆了多久?下山之時他們可曾還在?”
“一日,還在。”
“你果真不知道他們的下落?”
“現在還不知道。”
“屍印是否真的隻有殺了你才能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