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間,房間的門開了,一個古裝打扮的女人走了進來,手裏還端著一個瓷碗,那女人看到李初一正看著自己,心中一驚,手中的瓷碗差點跌落。
“初兒,你醒了。”女人說著走到李初一的身邊,把瓷碗放到床頭櫃上,一臉深情的看著他,眼睛裏飽含淚水,散發出無限的溫情。
“你是誰?”李初一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心中卻湧現出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這反而讓他感覺到格外的驚慌。
女人嘴唇微顫,似要說話卻欲言又止,她伸手摸向李初一的臉,輕柔的撫慰讓李初一感到格外的安全。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女人問道。
“還好,隻是受傷的位置還有點疼。”李初一有些羞澀的回答道。
“沒事,過幾天就好了,來,躺下休息。”女人說著將手臂繞到李初一的脖頸後麵,輕輕放平他的身子,就像是在哄一個嬰兒。
“你還沒回答我,你是誰?”李初一躺好後,接著問。
“初兒,有些事等你恢複好了再說,現在你最重要的就是好好養傷,剩下的不用管。”女人沒有回答李初一的問題,仍然是在安撫。
李初一聽到養傷二字,忽然想起共同經曆過生死的汪海峰,問道:“汪警官和老徐怎麼樣了?”
女人笑了笑,拿起搭在床頭的一塊毛巾,在李初一額頭上輕輕擦拭,“放心,他們都沒事,那個警察雖說身上的傷不比你輕,但並沒有致命的危險,現在正躺在另一個房間裏休息,至於那隻鬼,我們已經送他去輪回了。”
李初一皺了皺眉頭,他沒有懷疑眼前的女人所說的話,這反而讓他更加疑惑,她究竟是什麼人,居然可以將老徐遁入輪回。
女人看出李初一的疑惑,笑了笑,說:“等過幾天好了,我會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你,我保證。”
李初一相信了她,雖然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他隻知道自己聽到女人的言語,看到她的神情,就能感覺到安心。
就這樣李初一在女人的照顧之下經過一周的康複,身體終於有了起色,不僅斷裂的骨頭全部長好,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力氣都比以前大了很多,手腳的勁更有力道了,女人給他熬製的湯藥甚至比黑玉斷續膏還要神奇。
汪海峰也逐漸恢複起來,雖說沒有李初一恢複的快,但身子已經沒什麼問題,之後隻需要調養氣息即可。
這期間白秋雪也每天都會過來,每次都會買來許多肉菜蛋奶,李初一和汪海峰養傷期間身子甚至都胖了一圈,兩人還經常互相調侃,汪海峰說他這個樣子以後是捉不了鬼了,李初一也嘲笑他以後頂著將軍肚肯定抓不到半個毛賊。
李初一注意到和女子一同出現的男人這幾日並未露麵,不過他也從沒問起過,讓他感到欣慰的是,汪海峰似乎與自己達成了某種默契,在這件事情上也沒有窮追不舍。
梁正也來過幾次,李初一不知道汪海峰給他編造的什麼故事,又或者是說了實話,反正梁正沒有為難到他們,反而倍加關切,甚至給汪海峰申請了工傷處理,看樣子他跟汪海峰的關係不必老徐差。
一周過去了,李初一時時刻刻都在提防著那兩個刺客再次來襲,處處小心,總是在陽台上朝下觀望。
“放心吧,他們暫時不會再來了。”女人看到李初一心神不定的樣子,總是這樣安慰。
隻是這暫時二字,卻不能讓李初一完全定下下心來,他懷疑那個男人是不是就在外麵,正是他牽製住了那兩名刺客。
一日李初一實在忍不住了,便找到女人,問道:“跟你在一起的男子去哪了?你們究竟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那晚?又為什麼要救我們?”
女人依然是一臉的溫情,她把李初一讓到沙發上,自己坐在一邊,緩緩的說:“初兒,前幾日我沒有與你說實話,是怕影響到你恢複,如今你好的也差不多了,那我就告訴你,隻是希望你可以平靜的對待。我叫吳虞,與我同行的男子叫李柏山,我們是你的親生父母。”
這句話猶如一道霹靂擊中李初一的心頭,洶湧的血脈猶如火山噴湧一般直衝大腦,讓他一時間完全失去了意識,隻感覺雙耳嗡嗡作響,眼前的一切變得虛幻恍惚,他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那聲音從來沒有這麼有力過。
李初一搖晃著身子,顫顫巍巍的問:“你......你說的可是當真?”
女子看到李初一的反應,低下頭去,似是不敢麵對,“對不起,初兒,這麼多年,委屈你了。”
李初一定了定神,接著說:“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你後背正中有一塊巴掌大小的胎記,這時我唯一記得的事情,我把你送到鍾師傅那裏的時候,你還不到一歲。”女子淡淡的說。
“哼,知道我胎記的人太多了,我師父的姓名也不是什麼秘密,這些都說明不了什麼。”李初一說。
“是的,我沒辦法讓你相信我。”女子說著,幾滴淚水掉落下來。
“那我問你,你們為什麼會這時間出現?”李初一接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