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瑩瑩對麵前這一幅堪稱絕品的顧愷之的《廬山圖》心有餘悸,相比起被父親的一頓臭罵,她更加的害怕會因此喪命。
“別怕,這幅圖我是一定要拿走的,至於伯父那邊……”李初一語氣一頓,從自己身邊的布口袋之中拿出了一個用符紙包起來的小藥包,放在了顧瑩瑩冰涼柔軟的掌心之中,“你找機會把這個給伯父喝下去,他就不會記得這幅《廬山圖》了。”
現在李初一算是知道為什麼就連《洛神賦圖》都尚且還有唐宋摹本殘存於世,而這一幅《廬山圖》僅僅隻存在與傳說之中了。
天知道當年顧愷之到底是經曆了什麼,居然能夠得到這上古的大陣攝靈陣,又是用了怎麼樣的手法,居然能夠把這大陣藏在自己的《廬山圖》之中。
想必當初一定也是對這上古的大陣抱著一種既珍貴又不舍的心情吧。
伸手將牆上的畫卷取了下來。
一般的畫要是經曆了數千年的滄桑,早就變得脆弱不堪,泛黃的紙質上不少的地方都會出現破碎,就像那副《洛神賦圖》的摹本上,甚至還有火燒的痕跡。
但是這幅《廬山圖》卻是除了有些泛黃以外,並沒有其他的傷痕,保存的想當的完好,如果不仔細的看,仔細的檢查,根本就不會發現這居然是顧愷之的真跡。
李初一也不得不佩服顧瑩瑩父親的眼光,隻可惜這副好眼光卻是找到了一個大.麻煩。
不過好在有顧瑩瑩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兒,而漂亮女兒的身邊又有自己這麼一個優秀又帥氣的鬼醫傳人!
將畫卷起來收進了布口袋之中,這幅畫他還要回去做一些其他的處理,看來是時候要回帝豪苑給他的那對在家裏閑的長黴的父母找找事情做了。
從顧瑩瑩的家裏出來了以後,李初一就直接帶著莫妡打車去帝豪苑,手中的這幅畫絕對是一個定時炸彈,一定要盡快處理才行。
上次攝魂晶和周廣林的手稿就已經被人偷走了,萬幸上麵的攝靈陣不過是一個樣子貨罷了,這次要是再被人截了糊,可就真的是麻煩大了。
“吱——”一聲巨響在車廂裏麵響起,緊接著又是巨大的離心力,將李初一和莫妡都甩到了一邊。
出租車一直拐彎衝進了一旁的草坪,才堪堪停下來。
李初一緩了緩神,看向車窗外麵,隻見外麵的馬路上人煙稀少,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馬路的正中央站著一個穿著灰色長袍,頭頂一個巨大的鬥笠的男人,負手而立。
“他奶奶的,”司機師傅暗罵一聲,打開車門衝了出去,對著這個男人喊道:“要死啊你!”
鬥篷男轉過了頭,望著這邊,一步一步的緩緩走了過來。
“我說你是不是想死,想自殺你去別的地方,別在這裏害人!”司機師傅朝著鬥篷男罵罵咧咧的,但是鬥篷男卻絲毫沒有理會他。
被無視了的司機師傅火氣更盛,伸手搭在了鬥篷男的肩頭,“你……”
話還沒有說出口,這次鬥篷男轉都看向了司機師傅,隻聽見“嘭”的一聲巨響,司機師傅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推開了一樣,像一旁倒去。
“李初一,你還不出來嗎?”
鬥篷男伸手掐住了司機師傅的脖子,頓時司機師傅的一張臉上漲的通紅,雙手不斷的在鬥篷男的手中掙紮著,想要把他的手給掰開。
但是鬥篷男的手就像是一塊鐵鉗一樣的緊緊掐著他,讓他沒有半分勝算。
“我就在這裏,你不要傷他,”李初一從出租車裏走了出來,說道。
“這才像話,”隻聽到鬥篷男輕笑了一聲,鬆開了手,頓時司機師傅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咳嗽著慌亂逃離這裏,望著鬥篷男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恐懼。
鬥篷男對著李初一攤開了手,道:“那來吧。”
李初一當然知道鬥篷男說的是什麼,當然就是那幅剛剛到手的《廬山圖》,不,準確的說他的目標應該是《廬山圖》中隱藏著的攝靈陣!
“你怎麼知道的,”李初一問道。
他也是剛剛才發現這幅圖中隱藏著的玄機,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被鬥篷男給知道了。
隻聽見鬥篷男輕笑了一聲,攤開的手依舊沒有收回去,說道:“這你就不用管了,隻需要把圖乖乖的交到我的手裏,我可以放你,和車裏麵的那個可愛的小女鬼安全的離開,怎麼樣,是不是很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