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員的動作微微一滯,但是隻見他的腹中插著李初一的法扇,但是卻沒有一滴鮮血流淌出來。
船員的臉上閃過了一抹輕蔑的笑容,隨後,李初一也笑了起來。
就在船員再次舉起斧頭的瞬間,隻見法扇上驟然燃起了明亮的火焰,頓時將船員的整個身體全部都吞入其中。
火光之中,船員嘶吼著、扭曲著、掙紮著,盡管是這樣卻最終還是沒有躲過化為灰燼的下場。
“你……”
船長看著李初一的眼神之中此時已經滿是駭然之色,剛剛還勝券在握的他,此時卻已經損失了一名船員在李初一的手中。
在他漫長的生涯之中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我我我,我什麼我?”李初一臉上的笑意不減,一步一步的朝著船長逼近。
有了之前那個船員的先例,其他的船員居然一時之間都不敢靠李初一太近,生怕自己也死於那熊熊烈火之下。
一步一步沒有絲毫阻礙的李初一走到了船長的麵前,“就在我上船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你們不對勁了,你們要是不招惹我還好,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哼!”
自從來了地府以後,李初一就時刻把自己的天目開著,一時為了識別鬼氣的流動方向,二是為了勘測周圍的形勢。
所以早在一上船的時候,李初一一瞟眼就知道這艘船上根本就沒有活人。
就連之前在船舷上坐著的人,也不是活人,不過卻是生活在地府裏麵等待著投胎的魂魄而已,就像是當初的莫妡一樣。
但是這些船員居然為了一己私欲,謀財害命,將那些人身上的財物搜刮一空也就罷了,甚至還碎了他們的魂魄,扔進了這無盡的屍海之中,徹底斷了他們投胎的機會。
船長的身體已經開始不自覺的哆嗦了起來,隻見他身上的皮膚慢慢的塌陷了下去,一點一點的消融,最後剩下來的居然也就隻有一副骷髏架子而已。
一旁的船員也絲毫不例外,全都是骷髏架子。
這就是為什麼剛剛李初一的法扇插進了船員的身體裏麵,船員卻沒有流一滴血的原因。
“噗通”一聲,船長居然跪在了李初一的麵前,一下一下的磕著頭,說道:“道長饒命,道長我知道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我一命吧。”
“饒你一命?你可有想過那些被你害過扔進了屍海裏麵的人?”李初一冷哼著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
“汪——”
船長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一聲犬吠聲響起,隻見剛剛一直沒有露麵的大黃突然從一旁竄了出來,縱身一躍從李初一和船長之間跳過。
隻見大黃轉過身,嘴裏一道冰冷的寒光閃過,隻見一把銀色的匕首正在昏暗的燈光下展示著他的銳利。
及時出現的大黃搶過了船長手中的匕首,如果不然,恐怕現在這把匕首正刺在李初一的胸膛之中。
任李初一的反應再如何打的迅速,這麼短的距離,再加上此時他對船長毫無防備,無論如何都會被船長的這一手給陰到。
“嘭”的一聲,李初一一腳將跪在地上的船長踹飛了出去。
船長在空中掠過了一道完美的拋物線,最後撞到了船艙的牆壁上才停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李初一的目光中已經是一片冰涼,再也找不到了任何的仁慈,薄薄的怒火在他的眼底鋪開。
他的仁慈也是要看對象的,像船長這種窮凶極惡之徒,對他仁慈,便是對其他無辜生靈的迫害。
“我看你這種人,還是早點下去給那些被你害死的無辜生靈道歉陪葬比較好!”
一邊說著,李初一便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船長的麵前,被那一摔還沒有緩過神來的船長下一秒便給李初一給一隻手輕輕鬆鬆的提了起來。
一副骨架子能夠有多重?更何況還是一副被利益給啃噬一空的骨架子!
一路拖著船長到了甲板上,夜晚的風中夾雜著一份陰涼,屍海之中的鬼哭狼嚎之聲也隨著風不斷的在夜空之中回蕩著。
提著船長就到了欄杆處,隻見下麵的殘肢斷臂一陣翻湧,似乎是看見了什麼令人興奮至極的事情,又好像是隨時準備著迎接他們的新成員。
“不要、不要……大師!道長!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把我當作一個屁給放了吧,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絕對不敢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