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一經常不來上課,就是在他來到濱海大學的這段時間,吳悅彤才出現的,當時就是在白秋雪的課上,她問誰願意當她的學委,幫大家收收作業提高一下積極性,這個女孩子很主動的舉起了手。
聽到這裏,李初一心裏已經有了隱隱的猜測。
按照華夏人一貫的傳統,華夏人都是很低調的,尤其是對於剛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又是沒有什麼朋友,沒有人會在剛來到新班級的第一天就主動舉手當班委的。
除非是,她本來就計劃著想要引起白秋雪的注意,也就是說,恐怕在來到這個班裏之前,吳悅彤就已經喜歡白秋雪了,他來到這個班級,就是為了找白秋雪。
“恩,周婷,你再給我詳細的說明一下細節,我覺得這裏麵肯定還有不少的事情。”
“我本來就打算要繼續講的,明明是你突然就打斷了我,竟然還怪我。”周婷嗔怪的看了李初一一樣,李初一趕緊回過去頭,不管看周婷的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周婷的記憶蘇醒之後,李初一發現周婷的眼睛變得更靈動了起來,在她的眼睛裏麵,似乎蘊藏著無窮的魅力。
“我也不知道她讓我給的是什麼,她隻是告訴我她寫了一封信,要去感謝白氣血,我看著信封上沒有地址和名字。”
“看到這裏我也是笑了,因為這樣的信我也寫過,就是小時候寫完了讓別人帶給我喜歡的男生,我管這樣的信件,叫做情書。”
周婷笑的有些俏皮,好像想起來了她以前的青鬆歲月,那種年少的感覺。
“我就跟她打趣說,你看,你封麵上也沒有寫是誰的,是不是情書啊?聽到我的話語,她明顯楞了一下,直接臉紅到了耳朵根,就想把那封情書奪回來。”
看起來,似乎吳悅彤就是這樣被周婷拆穿了心事,李初一看著周婷,心裏閃過了疑問,吳悅彤自然是一個手段高明的人,那麼這樣想來,周婷的記憶出了問題,會不會和這個女人有著直接的關係?
周婷自然是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畢竟她不知道吳悅彤的厲害。“我也沒有再說什麼,沒讓她奪走了信,而是直接交給了白老師,沒有告訴白老師這封信的來源。”
“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情,一來二去,我們也就成為了好朋友,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對於所有的東西都有一種淡淡的疏離感。”
李初一點了點頭,作為一個修煉降頭的人,總是把世界都作為自己假想的敵人,有這樣的想法自然是不足為奇了。
李初一看著周婷,周婷結束了自己講述,也就沒有多說些什麼了。
“謝謝你救了我那麼多次,如果遇到了什麼問題需要我幫著,千萬不要客氣,畢竟你可是我的救命大恩人。”
周婷起身,走到了李初一旁邊,俯下身去,對著李初一的嘴唇狠狠印了上去。
這個動作真的是已經親密的不成樣子了,但是李初一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周婷起身之後,自己和周婷已經越來越遠了。
周婷自然是一個精明的女人,她知道李初一是什麼樣子的人,也知道自己和李初一沒有結果,那麼這一個吻就已經足夠了,作為自己兩個人的結束。
從今天之後,兩個人就是朋友了,他們生命軌跡就變成了平行線,再也沒有什麼交集。
周婷明白這一點,她也相信,同樣是聰明人的李初一也是明白這一點的。
李初一起身離開了周家,他心裏同樣有一絲遺憾,但是世間的事情就是這樣的,遺憾才是事物的常態,沒有得到的,反而是最好的。
李初一渴望得到,但是又明白這樣的得到對於兩個人來說都是負擔,所以他也沒有去過度的追尋什麼。
李初一開車在路上走著,自從開車之後,他越來越不喜歡使用自己的神通在偌大的城市裏麵奔跑了。
既然走進了世界就要去融入,李初一感覺一直使用和別人不同的方式,是一種很奇怪的表現,現在的他,更喜歡和城市裏麵的其他人一樣,把自己放在這個鐵盒子裏麵。
而在此刻,濱海的市中心的地下,一個龐大的實驗室裏麵,劉浪看著眼前的巨大機械設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