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悅彤進入了冥想之中,在她的腦海之中,有一個大巫頂天立地,大巫的下半身世蛇的尾巴,就好像是女媧大神一樣。
其實大巫本來就是女媧的後裔,如果真的追根問底的話,像大巫的起源,就是女媧伏羲這些個大神。
吳悅彤張口吐出來一道白氣,看診麵前的書,她發現似乎有一些東西不太對,總有幾個關節,就算自己念出來咒語也是看不懂的,她決定一會去問一下自己的師傅,畢竟安天下修煉了這麼久,肯定比自己的經驗要足一點。
“師傅,你知不知道,這幾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吳悅彤想到就做了,她覺得自己觀想那一尊神人,似乎已經有了要突破的感覺,但是偏偏那就是隔了一層,死活就是想不通,這種看著寶山在前卻沒有有辦法拿走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師傅,您知不知道這幾個音節應該怎麼修煉啊,徒兒卡在這個位置沒有辦法寸進。”吳悅彤雙手捧著那本書來到了安天下的麵前。
之前原始蠱也告訴吳悅彤了,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問她的師傅,可以看得出來,安天下在這個方麵還是聽權威的。
但是安天下竟然皺起了眉頭,這些咒語每一個單獨看他都可以看得懂,但是連起來他硬生生不明白了,這簡直是顛覆了他幾十年依賴的認知。
“我明白了,這些東西不是蠱術,而是咱們苗疆傳出去的另一門分支。”安天下恍然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本來苗疆的傳承就不隻是蠱毒那麼簡單,但是時間長了之後,就連他也已經快要淡忘了哪一門傳承。
最早之前,苗疆有的可不隻是蠱毒,苗疆繼承的是上古大巫的詭異,也就是最恐怖的地方。
而這詭異的傳承,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以蠱蟲為主的控蠱,下毒之術,也就是現在的苗疆正統傳承,這一脈的人,尊原始蠱為老祖宗。
但是另一脈早就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分了出去,其傳承還跑到了華夏之外,那就是降頭術。
很多人都以為降頭術就是東南亞那一群黃皮猴子發明的,其實不然,那是苗疆的另一個派係的傳承。
隻要有著傳承,必定會有著關於誰是正統的爭執,單論武力的話,自然是巫蠱一脈要更強一點,所以降頭師們沒有辦法,隻能遠走他鄉,離開了自己的地盤。
但是在東南亞人生地不熟,怎麼找到合適的傳承者呢?於是就有了後來東南亞地帶的降頭盛行。
其實不得不說,單單是論及詭異的話,降頭確實是要更勝一籌的,因為降頭不隻是簡簡單單的幻術,再加上蠱蟲的威脅,這破壞力也是極強的了。
很多人中了降頭之後,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經中了這種凶險歹毒的東西,因為他不是一次斃命,而是鈍刀子割肉,一點點來。
開始讓你以為是小小的病痛不會去在意,再後來等到發現的時候,這個人已基本上算是藥師無醫了。
而降頭最惡心的一點,就在於這樣的幻覺,反而會讓人沉浸進去,時間長了,和降頭共生的人反而慢慢的忘記了,什麼是真正的世界。
聽了安天下的介紹,吳悅彤心裏麵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了,如果降頭不是這個樣子,單單論及到低下的戰鬥力,她是不願意學習的,但是偏偏降頭有著控控製人的精神的能力,這一點對與吳悅彤來說實在是太有用了。
“那師傅你會不會降頭術,能不能教我啊?”吳悅彤的大眼睛裏麵充滿了期待,自己的師傅可是苗疆大地的第一寨主,無賊的幕後老大,想來應該會懂得降頭之術,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安天下竟然搖了搖頭。
安天下的臉上掛著一絲的苦笑,在吳悅彤不解的目光中,他繞著竹樓走了三圈,吳悅彤不解其意,突然,安天下脫掉了自己的上衣。
“彤彤,你看這裏。”安天下把自己的後背指給吳悅彤去看,在他的後背上麵,有一個栩栩如生的蛇形紋身呼之欲出,吳悅彤和蛇紋身的眼睛對上,感覺它好像要活過來一樣,隻是一眼,就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