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誰的繩子啊?”外麵一個大媽忽然叫了一聲,撿起忽然飄過來的一條紅繩喊道。
李初一出門看了一眼,就是那個算命瞎子給那個大爺的繩子,大媽把紅繩拿起來,紅繩兩頭的鈴鐺叮鈴鈴的響。
“我的我的!”遠遠的,聽見一個大爺聲音傳來,果然,跑過來的就是前天算命的大爺。
“不好意思啊,砸到你了。”大爺靦腆跑過來,大媽把繩子還給他。
“腿腳不好就別亂跑,今天我買了筒子骨,你要不要過來喝湯啊?”大媽教訓道。
“不打擾嗎?”
“哪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走走走來我家喝湯。”大媽二話不說將大爺拉走了,拉了沒幾步就看見那個算命的瞎子,還一個勁的道謝。
那個瞎子點了點頭,咳了兩聲,拿著拐杖一點一點的朝醫館走來。
“歡迎光臨。”孫黎看見他都到了店門口了,怕他被門檻絆倒,趕忙過來扶著。
“謝謝,咳咳。”他一手握拳放在嘴邊咳嗽道。
“是來看病嗎?”孫黎將他扶著走近門診。
“是的。”
“我來幫他看吧。”李初一半道截住了孫黎,代替他將這個算命的扶了進去。
“左手伸出來。”李初一道。
“啊,真是熟悉的一句話呢。”他道,然後慢慢把手放在桌子上。
“是啊,不過我是看病的,不是算命的。”李初一.把手搭了上去,捏了捏脈。
“受了寒啊,嘴張開看看。”
“啊。”他應和著吧嘴張開。
“行,就是普通的感冒,拿著單子去抓藥就行了。”李初一低著頭開了一個單子,又瞟了他一眼道。
“你沒事就別帶著眼鏡了,又不是真瞎。”
“什麼?”他問了一句。“你覺得我不是瞎子?”
“別裝了,你都去看表演了,你說你是瞎子誰信啊。”
他輕笑出聲。“我那是去聽表演,不是去看表演。”
“這麼說你是真瞎了?”李初一把開好的單子拿到他麵前晃了晃。
“是。”他眼疾手快的用兩指一夾,將李初一手裏的單子夾住。“但是我可以聽。”
“是啊。”李初一將單子給他。“大冷天的,跳到河裏去幹什麼啊?”李初一嘴角微笑,兩眼觀察他厚厚的墨鏡片,和他的一舉一動。
“哈哈,不愧是醫生,把脈都能看出我幹了什麼。沒錯,我是跳了河。”
“你一個瞎子,跳河不怕淹死啊?”
“都說了,我可以聽,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你錯了,我不是殺章蘭的凶手。”
“此話怎講?”
“因為我就是報警的那個人,也是我將章蘭的屍體拖上了的,要不然她就飄江裏海裏去了。”
“真是辛苦你了啊。”李初一敷衍的道。
“不辛苦,你也是很聽話啊,也不多管閑事了?”他依舊是淺淺笑著。
“我本來就不打算管這件事,查案是警察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李初一玩著自己的手指說道。
“是,請告訴我怎麼去找你說的孫黎?我不知道路。”
“切,行了行了我帶你去,真是,瞎子就是不好伺候。”李初一將他扶起來,一步一步的扶著他去抓藥。
“你可以不用這麼扶著我,我又不是受了重傷。”
“行,那你拉著我衣服。”李初一將衣角遞給他,他也乖乖的拉著跟著他走,剛到大廳就看見來複查的兩姐妹。
“好點了嗎?”李初一上去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