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陸楠潛從知行樓出來，直到坐上飛機，黎歌都顯得極為安靜，沉默寡言的樣子讓陸楠潛不習慣。
他終於還是開口：“怎麼了？”
黎歌像是被他的聲音驚了一下，木然地勾了勾唇角：“沒事，隻是有點困。”
陸楠潛挑眉，像是接受了她這個半真半假的理由，也不深究，隻淡淡地說道：“那就睡會兒。”
黎歌點了點頭，調整了椅背閉上眼睛，隻是還沒過多久，陸楠潛就聽到她低落的聲音：“陸老師，我好像又闖禍了。”
她倒是難得露出這樣委屈巴巴的樣子，陸楠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語氣如常：“闖了什麼禍？”
黎歌癟了癟嘴，糾結了一下還是繼續說了下去：“這次和人吵架了。”
還是和小孩子一樣，陸楠潛調整了坐姿轉向她，手肘隨意的擔在扶手上，唇邊泛起一抹笑：“吵輸了？”
聽到她這麼問，黎歌總算精神了一些，她坐直身子一臉傲嬌：“那倒沒有！”說完又有些不好意思，聲音也壓低了幾分：“我隻是覺得，我已經這麼大了，還和人拌嘴，有點丟人。”
說到最後，黎歌的聲音幾乎低得聽不見了，一臉羞愧的神情讓陸楠潛忍不住低低的笑出聲來，他挑了挑眉，言簡意賅地評價道：“不錯，知恥近乎勇。”
黎歌本就心情沮喪，還被他這樣調侃，她的臉頰騰的就紅了，氣呼呼地哼了一聲，背過身去不理他。
她的脾氣還是這樣，說來就來，陸楠潛有些無奈，他靠近了幾分，輕聲哄道：“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哪次闖禍我沒有幫你。”
陸楠潛的聲音低沉又溫柔，
黎歌的心情突然就明朗了，她慢吞吞地轉過身，笑得眉眼彎彎，突然伸手攬住陸楠潛的胳膊，臉頰在他的肩上蹭了蹭，：“我就知道，陸老師最好啦。”
陸楠潛忍住笑意，一隻手把她推開：“少來這套。”
明明他就最吃這套了，黎歌厚著臉皮再次纏上來，額頭就抵在陸楠潛的肩膀，不用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此刻笑意濃濃：“陸老師真的最好最好啦……”
b市的氣候環境和南京截然不同，連帶著風土人情都別具特色。一下飛機，黎歌的困倦就一掃而空，坐在去酒店的車上她也忍不住趴在窗口東張西望。
反倒是陸楠潛神色淡淡，雙手抱胸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黎歌也不打擾他，自顧自地看外麵的街景，正看的認真，冷不丁聽到身後有人出聲：“出一趟門這麼開心，看來我平時把你悶壞了。”
黎歌聽陸楠潛醒來，就轉過頭和他說話：“也不是啦，隻是第一次來，感覺新鮮而已。陸老師之前來過嗎？”
陸楠潛沒想到她會這樣問，他慢慢的收回看向黎歌的目光，活動了一下脖頸，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坐姿才點了點頭，卻沒有深談。
黎歌卻好奇了起來：“什麼時候啊，我怎麼不知道，一個人嗎，來旅遊還是出差？”
陸楠潛聽著她一連串的問題，神色有些無奈，他靜靜地笑：“黎歌，你這一連串問題讓我不知道回答哪一個了，等有機會慢慢和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