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屍棺魔柩。(1 / 2)

“運氣好罷了,若不是七鏽大意輕敵,你在他手下過不了兩招,”波旬對木疆錯勝了七鏽的這件事情上沒有表現出半分的驚訝。

確實,七鏽的實力與他相差太大,若真是有備而來,木疆錯沒有半分希望能從他手中活下來。

一戰之後,木疆錯已經有些力竭,雖然吞噬了七鏽的全部力量,可那些魔氣太過龐大,短時間之內無法被完全吸收歸為己用。

“嗬、”波旬瞟了一眼新進門的幾人,笑道,“看這情形,你死定了呢。”

“哎呀哎呀,這真是……”棺童自然也瞧見進門的是誰了,以扇子捂了自己半張臉,雖是一副不敢接著看的樣子,可話裏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忍,露出來的那雙眼睛裏反倒盡是期待,等著看好戲,“真是太殘忍了~”

木疆錯勉強靠著牆保持站立,胸口猛烈的上下起伏著,體內的魔氣不停的翻轉惹得胸口血氣翻騰,而安官用長發將自己整個包裹起來,一直沒有動靜。

“給姑奶奶請好,姑奶奶永安。”幾人行至殿前向波旬下跪行禮。

“起來吧、”

“謝姑奶奶。”

“無絕你先落座,”波旬又說。

“是、”

無絕並不好奇波旬單獨將二人留下來做什麼,遠遠地看著坐在牆邊的那個瘦小的身影,便也同他一樣,將坐塌搬去了角落。

“來了?”

“嗯。”

“坐吧。”

“好。”

進來的三人分別是北海魔君沉淵,掌東極之地的魔王無絕,以及唯一一位女子,掌西荒之地的煙羅。

“都到了,你還在等什麼?”瞧見木疆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波旬有些不耐煩。

木疆錯深吸一口氣,扶著門牆勉強穩住身形,重新走到大殿中心,拱拱手,向波旬示意自己準備好了。

“沉淵、煙羅,”波旬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木疆錯,柔唇輕啟,話裏盡是殺意,“殺了他。”

波旬的話音未落,木疆錯就被瞬間閃來攻擊直接砸進了房柱之中,動手的是煙羅。下一秒,她的已經出現在木疆錯麵前,以臂化刃,直攻木疆錯的頭顱而去。

“這就死了?真沒意思、”棺童不認為在煙羅這般迅疾的動作之下木疆錯還能活下來,搖搖扇子嘟囔著,臉上甚是失望。

就在煙羅的攻擊即將落下之時,木疆錯抬手招了魔氣作鎧,猛地揮臂竟是將煙羅的攻擊擋開了,緊接著另一拳狠狠打出,將煙羅遠遠的轟退。

木疆錯突然明顯發現自己的實力大有增長,探知之後才發現,不知不覺中,自己體內魔氣已經被吸收了近乎半數。

這是怎麼回事?

木疆錯低聲道,“安官、”

“我在!”

左肩盤裹著的長發散開,安官眼框中的白色火光似乎燃的更熱烈了。

“連個雜碎都搞不定,廢物。”銀發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身後,抬手一掌貼著後背就轟了上來。

木疆錯躲避不及,隻能硬生生挨下這一拳。

“閉嘴吧你!”煙羅再次撲身上來,右臂直接鎖住了木疆錯的咽喉,正欲發力之時,耳邊傳來一聲異響,煙羅看過去,立在木疆錯左肩的那顆慘白的頭骨正扭過來看著他陰陰地笑。

煙羅大呼不妙,正欲閃身退開,卻已經被一團長發直接裹住了頭臉。

安官低聲在耳邊飛快地說了些什麼,木疆錯趁機從煙羅掌中掙脫出來。

“有點兒意思、”

沉淵並不打算給木疆錯留反抗的時間,雙掌握緊然後驟然拉扯開,掌中聚起的一股吸力直直地拉扯著木疆錯往自己這邊來。

“阿錯,先把他解決了、”

安官沉聲說完這句話,木疆錯就聽見“喀喇”一聲,安官竟是從自己身上脫離開去和煙羅纏鬥在一起。

看到這一幕,棺童驚訝地張大了嘴,手中搖扇的動作都不自覺的停了下來,“共生…是可以分離的?”

波旬也不由地吃了一驚,雖然麵色未有半分變化,卻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

終究它隻是被共生體,安官並沒有能控製住煙羅太久,就在感覺煙羅即將要掙脫的時候,安官發了猛力,結團的長發一齊用力,煙羅的頭顱瞬間絞成了一張薄薄的人皮,魔氣四散。

安官有些愣了,他見著煙羅的模樣隻當她是一個存著人身的魔修,本以為這一擊就算殺不死她也足以能夠給予她致命一擊的,可四散的魔氣卻說明著,煙羅並非人身,他先前的計劃對她並不管用。

“該死!”看著人皮破碎散落外地,黑色的魔氣重新結出一個新的頭顱,煙羅的身體也突然變得高大強壯起來,不似方才那個柔弱的女子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