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熄隻能對自己說,就算是騙了他,隻要九尾能夠活下去就好,就算難過的活著埋怨地活著,那也是活著,可他當真是沒想到,波旬竟然能夠複活夏茶。
“一個也是撿,兩個也是撿,反正這是我的愛好~”波旬說這話的時候,壞心地回過頭去瞟了一眼棺童,又接著說,“況且,我與她也有緣。”
“謝謝,以後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離熄認真地說,卻被打斷了。
“你的感謝我替若葵收下了,有我就夠了,若葵沒什麼能用的上你的,你呀,就老老實實地呆著,哎哎哎!還有,以後離我們家若葵遠一點!聽到了?!”說這話的自然是棺童。
波旬突然撿回來一個這麼好看的男的,還連帶著撿回來一個這麼好看的女的,不管他倆誰被波旬看上了那也是絕對不可以的!作為原配,自己當然是要站出來宣誓主權~
棺童故意攬住波旬的腰往自己懷裏帶了帶,甚是不爽地盯著這個比自己還要高出半分的男人。
“嗯,好。”離熄看了看張牙舞爪的棺童,點點頭。
“邊兒去~”波旬拍開棺童的手,接著對離熄說,“我記得你是要求朱雀幫忙的,對吧?一會兒她醒來的時候直接叫她把事辦了,不然她完全恢複了神識,人家要不要幫你,我可就做不了主了。”
離熄點點頭。
見波旬不搭理自己,棺童氣呼呼地回了他自己的坐席上去了。
波旬沒理會棺童的不高興,抬手覆在夏茶的額前,在她眉心處烙下一枚黑色的火焰印記。
隨著波旬收回了手,夏茶睜開眼睛,直直對上了離熄深邃的眸子,
“離…”即使眼中一片茫然,但女孩還是叫出了他的名字。
“解開赤蕭銘的離火劫,現在。”離熄每一個字都說的清晰無比。
赤蕭銘...
這三個字清晰地傳進木疆錯的耳中,低垂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夏茶懵懵懂懂地眨了眨眼睛,聽話地抬起了手...
…
異北城,鍾樓,
鍾聲大作,
城主府內,禮師的大喊聲幾乎傳遍了整座異北。
“城主醒了、城主醒了!”
…
“行了,事辦好了,你們也坐下吧,”波旬指了指空著的那兩處坐席。
離熄沒有多說什麼,領著一臉茫然的夏茶過去了。
剛落座,離熄就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側目過去,右手邊的那個男人死死地盯著自己,眼神怪異。
“行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離熄,還有朱雀夏茶,從今天開始,離熄替七鏽之位掌西地,夏茶頂煙羅之位掌西荒。”波旬道。
“朱雀?這朱雀神獸也會到我們歸墟,真是有意思~”聽到波旬介紹完,座上就有人笑了。
“神獸又如何?能比姑奶奶厲害嗎?”說這話的是池城,“說不定,連棺童哥哥都打不過~”
“嗯~此話說的在理,小池子,哥哥沒白疼你~”棺童本來氣呼呼地坐在那裏不願吭聲,聽了池城的話,也忍不住開腔答了句話。
“都閉嘴,”紛雜的聲音惹得波旬有些煩躁,“你們有意見?嗯?”
“沒有沒有…”
“不敢…”
波旬不悅,眾人紛紛跟風討好,終於有人問了句正經的。
“落座者方才十二位,那獨南所掌管的南嶺之地該如何呢?”
“誰說落座者方才十二者?安官呢?”波旬看了一眼木疆錯肩頭被發絲纏繞著的安官,搖搖頭歎氣,“剛剛才讓我刮目相看,怎麼轉眼就成了這副德性,才打完這一架就歇了?”
“安官力竭,尚在安養,”木疆錯答道。
一團魔氣自波旬掌中飄出,盡數注進安官的頭骨中,隨著魔氣的注入,纏裹的發絲盡數散開,眼眶中恢複明亮。
“謝姑奶奶。”安官出聲道謝。
沒回他的話,波旬如宣告一般,掃了眾人一眼,說道,“以後,南嶺之地,由安官掌管,這件事你們有意見嗎?”
座上一片安靜,沒人敢再多說話。
瞧得此狀,波旬甚是滿意,“那便散了吧,離熄,夏茶,你們隨我來。”
“那我呢、...”棺童忍不住開了口,語氣甚是委屈。
波旬看了他一眼,略微無奈,“你也來吧。”
“當然好啊~~~”
後來離熄是獨自從後殿出來的,剛踏出了魔祖大殿的門,就被一人攔了下來,是之前坐在自己右手的那個男人,好像是叫…木疆錯?
木疆錯開門見山,問道,
“你認識赤蕭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