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來了!(1 / 3)

“我們祖上傳下一句話,說是世間之事皆有天命安排,城主又何需為這些事煩心呢,”禮師拱拱手。

“我記得魔物入侵異北之時,你應當是年幼的,”赤蕭銘像是認真地想著什麼。

“是、”

禮師點點頭,可那時他還尚在繈褓,對當年發生過的事怎會有半分印象。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啊...”赤蕭銘歎了口氣,“你說,我們的家族守了這麼多年的五周門,守的究竟是什麼呢?以前我父親說,五周門帶給我們安定和太平,可當年的幾大響當當的修士家族卻都沒落了,扈家和赤家,也就剩下你和我了,這也是福澤嗎?”

“世間之事皆有天命安排,城主寬心吧。”

是夜。

禮師終於得了清閑,沒有如山的公文壓在身上,他睡得格外香,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踏進了屋內。

黑影在屋內翻了一圈,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好一會兒,一無所獲的黑影在禮師的榻前站定,從袖中探出的右手上握著一把匕首,就抵在禮師的喉嚨上方兩寸處,殺氣盡現。可禮師呼嚕打的震天響,沒有半分要醒來的意思。

卻又不知為何,黑影突然消失不見。

及至天色微亮,屋頂上突然響起細微瓦簷摩擦聲,那人這才是真的離開了。

屋內的鼾聲乍停。

卯時剛過,街上就穿來一陣熟悉的吆喝聲。

“針線剪子軟布頭~油醋新茶香大米嘞~”

“禮師大人?”姿糖正在招呼小廝清掃異北棧門口的積雪,正好見著一副貨郎打扮的禮師從門口路過。

“喲,姿糖姑娘,”禮師聽到有人叫他,推了推遮住大半張臉的鬥笠,笑道,“今天這麼早就開張了?”

“這幾天不是咱們異北的大日子嘛,想著早些開張,把這路也掃掃幹淨~”姿糖撐起紙傘,“這麼大雪,您這副打扮是要去…?”

“嘿嘿,得了幸,咱們城主重回異北,我這就落得輕鬆了不是,想著做做老本行,掙上點喝茶錢~”

“挺好挺好~正巧,我當才聽著了您這是有新茶?給店裏添置點,來來來,先進屋。”

“好好好,”禮師連連應聲。

一出門就開了張,禮師甚是開心,腳下步子更是快了不少。放下擔子後,禮師摘了鬥笠順手就立在了門邊,從框子裏頭翻找出封的嚴實的茶葉壇子。

一邊啟開罐子,嘴裏還在不停的說著,“這茶是托人從東地帶回來的,高嶺的新茶,這麼好的茶葉我自己都不留的,讓我喝了那都是浪費,到了你這才算得上是物盡其用哈哈哈~”

“大人可真是說笑了,這茶葉看著真是不錯,”姿糖掂了一小撮茶葉聞了聞,“嗯,當真是上好的茶葉,勞您先給稱上二斤。”

“好嘞~”

掃雪的小廝從門外進來,其中一個不小心地把立在門邊的鬥笠碰倒了,發出“砰”的一聲。

“小心著點!”姿糖斥責了一句,“給我,你們先下去吧。”

“是、”碰倒鬥笠的那個小廝趕忙把鬥笠撿起來交給了姿糖,縮著脖子就退到了後院。

“無事的,本就是不值錢的玩意兒,”禮師稱好茶遞給了姿糖,把自己的鬥笠接了過來,又隨意地又放在櫃台邊。

“這鬥笠可真沉,”姿糖接了茶掂了兩掂,滿意的點點頭,笑道,“半分不差,給您錢~”

“嘿嘿,謝過姿糖姑娘,”禮師接了銀錢收好,手上收拾著,嘴裏還誇讚著,“姿糖姑娘這過手識斤兩的本事當真是絕啊,要是我得了這好本事來啊,平時叫賣可就連權衡都不用帶上了!”

“您說笑了,上不得台麵的小把戲罷了,”姿糖笑,“這天色尚早,大人不妨多坐片刻,也一同品品這茶暖暖身子,如何?”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姿糖喚了個小廝將茶罐帶去後院,等待的間隙,兩人同用了些點心。

“禮師大人,當初您說是受人所托給我送過來一袋金銀,我想了又想,怎麼也沒琢磨過來。這東西究竟是誰我送的?過了這麼久了您能不能、透露一下?”

“哎呦,這個還真是不能說啊,我要是和你說了,那性命可就不保啦!”聽姿糖提起這件事,禮師心有餘悸地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