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烏禾的話,季軒禾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他怎麼可能隻是烏禾的替身,他有父有母,有名有姓,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人。
“如果你要告訴我的是這些的話,我想我已經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季軒禾雖然語氣與往常一樣,但是眼中的寒光烏禾又怎麼會錯過。
他一點也不意外季軒禾的話,任何一個人應該都不會相信自己的話,季軒禾若是真的就這麼相信了,他反而要懷疑這殿下之名是怎麼傳出來的了。
他湊近季軒禾,一隻手搭在一旁的把手上,一隻手按在自己的麵具上,“我知道你不會信,但是希望你看到我的臉之後,還能這麼堅定。”
季軒禾心中越來越不安,卻還是暗示自己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與烏禾的眼睛對視,忽然發現他們兩個人的眼睛十分相像,連微微上翹的眼角都很相像。
烏禾唇邊含笑,慢慢的將臉上的麵具摘下,露出了旁人一直想看到的苗蓉。
像……太像了……季軒禾已經完全愣住了,他猜測可能烏禾和自己有那麼幾分相像,卻沒想他們兩個人是這麼的想象。
如果有人從遠處看出來,可能會以為季軒禾在照鏡子,烏禾和季軒禾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季軒禾甚至懷疑當初他的父母是不是產下的是雙胞胎,而烏禾是自己的嫡親兄弟。
“你到底是誰?”季軒禾喃喃的問道。
烏禾輕笑一聲,站直了身子,手中的麵具被他隨意的扔到一邊,看都不看一樣。
麵具隻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的那張臉,季軒禾在大陸的名聲太大,即使許多人沒有見過他也看見過他的畫像,一旦自己的臉暴露了,對於季軒禾和他都不利,甚至會打亂他的計劃。
“你想知道嗎?那就先聽我講一個故事。”
烏禾離開後不久,安雅的父親自理為皇,伊冥城也就成了一座皇城,當初跟隨安誠的那些人也一一安排的職位,但是有滿意的也有不滿的,岑家就是一例。
“父親,我們岑門跟隨皇帝那麼久,居然連皇後的娘家都比不上,上頭的兩位是要把我們岑門的臉麵死死地踩在腳底下啊!
岑門最年老的那個人拄著拐杖,眯著眼睛,眼神晦暗不明,“既然如此,是皇帝先不仁的,也休怪我岑門不義了!”
岑門的計劃足足準備了五年,一直以來他們都表現的很順從,所以安誠和自然而然的信任了他們,他從來沒想到岑門居然心懷不軌,想要推翻自己成為新的皇室。
貴為公主和太子的安雅、安止地位也水漲船高,有不少人為了家族榮譽而特意去討好姐弟倆,可是姐弟倆一個因為烏禾的離去心裏有疙瘩,一個心裏隻有姐姐,讓不少人吃了閉門羹。
“爹!安雅她太過分了!”岑門最受寵的大小姐氣哄哄的跑了回來,張口就是說安雅的壞話。
當時的岑青也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隻不過他生來老成,其他人都以為小孩子聽不懂,但是岑青迷迷糊糊的也明白,自己的父親和祖父在密謀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