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再見。”淩瑋辰好不容易將這個麻煩的學妹打發走,鬆了一口氣。
“凝晞,好了,人都走了,不用這麼尷尬了。”淩瑋辰摸了摸藍凝晞的頭。
“瑋辰,還真是不能低估你,我們都畢業好多年了,你還有那麼多粉絲。”
“你吃醋了?”
“才沒有。”藍凝晞哼了一聲,微微揚著頭離開了。
“凝晞……”淩瑋辰嬉笑著,追了上去。
黎決塵略微垂了眼眸,沒有再繼續看下去,而是調轉車頭,離開了。
隻是還沒有走多遠,就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一個陌生的來電,確實熟悉的聲音。
“黎決塵,是我,我想,你應該可以聽得出來我是誰吧。”
“華海晰,你想幹什麼?”聽出他的聲音就已經讓自己感到很不爽了,如果華海晰此刻就在他麵前的話,他真的恨不得將這個人給碎屍萬段。
“你別緊張,我並不想做什麼,隻是,我們之間應該有一個了斷,你不覺得麼?就像你上次說的,來一次一對一的對決。”華海晰現在被黎決塵逼的已經窮途末路,無路可逃,現在唯一的生路都被黎決塵給堵死了,他當然不甘心。
“好。”黎決塵沒有反對,雖然他完全可以不用理會這個窮寇,飛龍的勢力已經有大部分被他鏟除了,抓住華海晰隻是時間的問題,隻是和華海晰來一次一對一的對決,他倒真的很期待。
“爽快,不愧是非寧的領袖,是個漢子,那就這麼說定了,在黃洞平原,今晚十點,不見不散。”華海晰說的很簡短,直接就掛了電話。
黎決塵默默的開著車,幽深的眸子情緒難測,華海晰的為人,他信得過,應該不會有人埋伏,隻是這樣一對一的決鬥,沒有人可以確信結果如何,並不是他缺乏自信或是什麼,而是關於生死,誰都不是可控的那個人。
到了晚上十點的時候,涼風習習,一陣陣冷風吹過來,今天晚上沒有太陽,隻有滿天的烏雲,稀稀拉拉的星光根本無法照亮黑漆漆的大地,在冷風中,樹葉沙沙的響聲,無形中為這個原本就荒涼陰森的地方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黑暗中,一個男人站在這荒涼的平原之中,高昂著頭,看著稀稀落落的星光,目光十分的晦暗而深邃,閃著寒光,帶著殺氣,冷風將他的衣角撩起,他的背影顯得有幾分寂寥,隻是緊握的拳頭又有幾分壯誌難酬的不甘而憤懣,他好不容易努力打拚到了現在,可是卻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功虧一簣,失去了一切,這巨大的落差,實在是讓他難以接受。
今天在這裏,他要和那個毀掉他前程的人一決高下,進行一場生死的較量,他是抱著不畏死亡的心來的,今天隻有兩個結果,一是他被黎決塵打死,二是他將黎決塵打死,然後趁機將非寧拿下,重新光複飛龍,這是在以生命為代價的博弈,隻是他不能有任何的退縮和畏懼,這是他必須要麵對的。
他要等的那個人來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響起,黎決塵大步的走了過來,他還是一向的那麼冷靜沉著,一點慌張都沒有,而且,他是一個人前來的,沒有帶一個保鏢。
“黎決塵,你果然來了,是個男人。”
“一言九鼎,自己答應的事情自然是要做到的,所以,你根本用不著驚訝。”黎決塵的手放在口袋裏,默默的凝視著華海晰,他的胡須因為沒有清理所以顯得有些邋遢,看起來昨天落荒而逃到現在一天多的時間,他過的很不好。
“好,我敬重你是個漢子,如果我們不是敵人的話,可能會是很好的朋友,隻是,事已至此,我們必須由一個了斷了。”
“我也正想這樣說,你總是在外麵逃竄,讓我手下四處找你,真的是浪費人力,倒不如讓我自己親自來解決的好。”
黎決塵的話中不乏諷刺,隻是這套激將法對華海晰來說已經不頂事了,他的確是已經落魄成了這個樣子,不管對誰,他都沒有可驕傲的地方,隻是,他還有尊嚴。
“黎決塵,既然你都來了,也無須太多的廢話,動手吧,這是我們的戰場,我們需要好好的了結一下我們的恩怨。”
華海晰已經掏出了槍,現在他什麼都沒有,隻要這把槍還在他的操控之下,維護著他最後的尊嚴。
“好,那我們現在就做個約定吧,如果你把我打死了,非寧從此歸你,但是你必須善待安雅和非寧以前的舊部,如果我贏了,你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