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從三船家的正門方向傳來。超過至少三枚火箭彈打在了正門之上。可是煙塵過後,大門依舊挺立,隻把旁邊的樹木震得粉碎。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已經是朝著正門直衝而去。數十隻箭矢從天空之上射下來,被黑影一一閃過,然後就在撞上大門的一瞬間,黑影停了下來,刀光炸裂。
被火箭炮都炸不開的大門就在這刀光之下,一分為二。火光映照之下的女子,長發飛揚。
一刀流宮本晴子。
數十人衝進了大門,高大的圍牆在眾人齊推之下,轟然倒塌,更多的箭矢從四麵八方射來,慘叫聲,喊殺聲交雜在了一起。一根箭矢朝著宮本晴子的麵門射來,隻是還沒有射到她的臉上,一直手已經抓住了飛來的箭矢,然後反手扔了回去。慘叫聲從一顆大樹上傳來。
宮本晴子斜眼看了一下斜月,她冷冷道:“多管閑事。”
“不要這麼說嘛,斜月大哥也是擔心你的安全嘛。晴子妹妹這樣說就太傷人心了。”三井月笑著道。
宮本晴子的眼睛一眯,拔刀橫斬。可是那個讓她討厭的家夥早就已經是跳開了,還好死不死對自己拋媚眼。
紅色的刀光閃爍,宮本晴子微微一皺眉,在她的身後,柳生明已經將他的武器抽出。宮本晴子挪開了一步,那是妖刀村正啊。
紅色的信號彈已經從後院的方向亮起,柳生明身子一傾,已然是朝著後院的方向狂奔而去。
風在吹,血在灑。
一個小時過後,宮本晴子終於來到了三船家的後院。她的一身白衣,此刻已經染滿了鮮血。除了敵人的血之外,還有她自己的血。不得不說,這是這一個多月一來,她遭遇的最強抵抗。
便是她自己也數次遇險死裏逃生。運氣比較不好的斜月,更是被一刀斬斷了一條胳膊,差點丟了小命。
宮本晴子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三井月,她斜斜地靠在牆上,左臂耷拉著,顯然是已經不能用了。幾乎已經被染成了血人的柳生明拖著村正,正在一步步地朝著這邊走來。
分不清他到底有沒有受傷,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幾乎化作實質,便是她也忍不住有點心驚肉跳。
“三船一人在哪?”
堵在門口的三船家的家將忍不住倒退了兩步。
“三船一人在哪?”
柳生明的聲音儼然是從地獄之中傳來。
“你……你別過來。”那家將顫抖道。在他看來,柳生明已經不是人了,而是來自地獄的魔鬼。
“三船一人在哪?”
“八-嘎!”那個家將顯然已經是承受不住柳生明的壓力,提刀上前,可是他才邁出來一步,就已經發現,那個魔鬼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近前,血紅的長刀已經撩起。
是風的聲音。
柳生明的長刀停下,他的長刀發出歡喜的刀鳴音,隻聽得“哢嚓”一聲,房門已然被他破開了。
黝黑的房間裏麵傳來了一聲歎息聲。
柳生明毫不在意,拖著長刀朝著房間裏麵走去。
這是三船一人的房間。
柳生明知道,他也來過這裏。在這一刻,他覺得就算是三船一人沒有受傷,沒有生病,自己也一樣可以將他斬殺,沒有人可以阻止他。
宮本晴子咬咬牙,跟了上去。而仿佛一陣風都能吹倒的三井月,也跟了上去。
“咳咳咳……”
“咳咳咳……”
房間的盡頭傳來了沉悶的咳嗽聲。三個人一步一步地來到了近前。一隻蠟燭亮了。
柳生明,宮本晴子,三井月皺起了眉頭,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老人斜斜地依靠在椅子上,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不是三船一人,而是三船一人的父親,三船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