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誰?”反應過來的孫毓澤連忙鬆開“女郎”的腰部,火燒屁股似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顫抖的指著女郎,因為強烈的恐懼,嘴唇漸漸有些發紫。
“咯咯…冤家,你剛剛不是還說願意為人家去死麼?”聞言,“女郎”咯咯笑了一聲,似嗔似怒的道,聲音仍舊軟綿綿的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可是從一個七竅流血,舌頭足有一尺多長的人型“東西”嘴中發出這樣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卻讓孫毓澤忍不住頭皮一陣發麻。
“小…小姐,剛剛…剛剛隻是一個誤會,你…你…你看時間已經不早了,不如…”看了一眼麵前的女人,孫毓澤幹咽了一口唾沫,磕磕巴巴的道。
“怎麼?你想反悔不成?”聞言,女人的聲音陡然一變,猶若寒冬刺骨,讓孫毓澤後背上汗毛瞬間倒豎了起來。
“你…去死吧…”能進入特比行動組,孫毓澤自然也不是白給的,在經過最初的恐懼後,很快便聯想到跟陳峰的賭約,咬了咬牙,手中憑空出現一個火球,向著女郎丟了過去。
在扔出火球後,孫毓澤也不去看到底有沒有命中目標,轉身撒開腳丫子便向著門外跑去。
“想走,哪有那麼容易…”就在孫毓澤一隻腳踏出門口的時候,他的身後陡然想起一個陰冷的聲音,緊接著,他隻覺得脖子一涼,下意識的轉身看了一眼,隻見那女郎的舌頭不知何時變得十幾米長,如同一條巨蟒一般,狠狠的勒住了自己的脖子。
下一刻,孫毓澤隻覺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
卻說陳峰,有孫毓澤做肉盾,算是暫時解決了黃毛的危機,好不容易發現可以安放陰煞寶塔的地方,天色剛一見黑,這貨便偷偷摸摸的從家裏溜了出來,趕到了工地。
為了趕工期,在黃毛老爸大棒加胡蘿卜下,工地上依舊燈火通明,工程車的轟鳴聲,民工的吆喝聲此起彼伏,陳峰開車在工地外圍轉悠了一圈,一時間卻沒有找到什麼合適下手的機會。
無奈,隻得把車停靠在一個隱蔽的角落,靜靜的等待著工人下班,大約十點半左右,工程車漸漸停了下來,民工們也各自回到了彩鋼房中,偌大的工地逐漸淨了下來,被黑暗所吞噬。
陳峰眼睛一亮,暗道了一聲“機會來了”,正當他準出下車放置陰煞寶塔的時候,突然四周的溫度陡然下降了十幾度,緊接著,隻見不遠處的工地上突然刮起了一陣旋風。
“艸,陰風,有鬼…”見狀,陳峰暗罵了一聲,隨手拿出閑來無事練筆所畫的“明目”符在眼前晃了晃,隻見符紙上的符文好似突然有了生命,變成一隻隻小蝌蚪從符紙上脫離,鑽進陳峰的眼睛。
當陳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工地上的景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隻見原本靜悄悄的工地上陡然多出無數個淡藍色的鬼火,漆黑的地皮上,不時散發出陣陣青煙,死氣沉沉,怪霧彌漫,不時傳出一聲鬼哭狼嚎,猶若森羅鬼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