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次看了何小雨一眼,皺起了眉頭,欲言又止,何小雨身旁的女生,發現了我動作,笑著抿嘴,推了推何小雨,說道:“小雨,你還是真有桃花運,那個帥哥長得雖然一般,但我看不錯。”
何小雨轉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說道:“這不是我的菜。”
我滿腦子黑線,這都什麼跟什麼。不過想著有關一條人命,我走了過去,取出一張符紙折的小物件,對她說道:“妹子,你眉心有陰氣纏繞,我算了卦,你命裏有一死劫,這道符篆你收好了。”
我的表情很是肅穆,這個女生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個女生甚至笑得前仰後合,說道:“我見過很多追求女孩子的方法,但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土的辦法。”
“算命的,給我算一算,我什麼時候有一段姻緣。”何小雨身旁,另一個短發美女說道。
我看了一眼,鄭重說道:“你最近就有姻緣,但要小心了,你會遇上始亂終棄之人。”
幾個女大學生再次大笑起來,何小雨也是收下了我的符篆,說道:“行了,我就收下你的符篆了,本小姐今天心情好,就不計較這些了。”
畢竟,對於一個女孩來說,有追求她的人,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這符篆就是戰利品,盡管這追求者不是她的菜。
而我沒有去理會何小雨會錯了意,她收下了符篆,我鬆了口氣。就怕她丟了,那隻能說明,她命中該有一死。
吃完火鍋之後,我和小沙彌離開了這裏。小沙彌主動說,他要去一個叫白河鎮的地方,我沒有問什麼,那裏估計就是小沙彌說的有一段因果的地方。
我差了手機地圖,附近正好有地鐵,於是就搭乘地鐵去了白河鎮,小沙彌倒是第一次坐地鐵,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
半個小時後,白河鎮到了。出地鐵站之後,一跳大河出現在我們麵前,這條河霧氣騰騰,浪濤滾滾,頗有洶湧之勢。我皺起了眉頭,這條河,似乎有些不凡。
在一個小地方,出現這種洶湧的河流,說明河裏有龍王。
我和小沙彌走近了這家小鎮。
“爺爺,你知道白家灣在哪裏嗎?”小沙彌問一個正在何一群老頭子小象棋,吵的不可開交的老人,這老人胡子發白,卻顯得精神奕奕。
老人說道:“一直向前走,路過後綠燈右轉大概走一百米,就到了。”說完,繼續和一群老頭子在棋盤上廝殺起來。
我和小沙彌路過了紅綠燈右轉之後,小沙彌的表情越來越激動,這種表情,就如同遊子回家一般,充滿了熱枕和思念,他的眼睛有些濕潤了。
我沉默起來,不在說話。
到了白家灣之後,她問一個在河邊釣魚的中年婦女,說道:“阿姨,請問白建國一家在哪裏?”
“白建國!”中年婦女大叫起來,說道,“這死鬼,在五年前就去世了,他老婆也在白建國死後第十天死了,發現她的屍體時,屍體都發臭了,見她可憐,我們集資給她和白建國合葬了。”
小沙彌身子一軟,如同被旱天驚雷打中一般,身子將倒,我趕緊扶住了他。
“謝謝。”小沙彌說道,“能讓我去看看他們的墓嗎?”
中年婦女指了指後山,說就在山頭,立著石碑,很好找。
小沙彌一路走過去,腳步很沉重,一張純粹的小臉上也出現了傷感之色,這一刻我覺得他如此可憐,按住了他的肩膀,沒有說話,算是無言的安慰。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段故事,都曾在自己的故事裏麵哭泣,顯然,白建國夫妻就是小沙彌的故事。
在後山中,一個墳包出現在我眼中,上麵的石碑立著“白建國林木蓮夫妻合葬墓”。小沙彌再也忍不住了,眼睛留下豆大的流水,跪在了地上,如同失心瘋一樣,說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師傅明明給我算了一卦,說你們還活著,至少還有三十年的陽壽!”
小沙彌說道這裏,小小的身子都在顫抖,他在抽泣,卻在極力忍住自己的哭聲。我剛伸出來的手,停在半空,收了回去。這種想要哭,卻在堅強的忍住哭泣的某樣,顯然是當年收了很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