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大,托大一聲叫你老弟……不如先到老哥辦公室裏喝杯茶……”
周飛攬著聶采的肩膀,不分由說就拉著他往廠區裏走去。
聶采無奈,朝著白海東露出了一個抱歉的神色,白海東剛想說什麼,卻被餘勁鬆使了個眼色,製止了他。
“陪好周經理,你讓我叫你哥都行!”
餘勁鬆低聲地說道,揮揮手讓聶采趕緊離開。
一個關乎s縣電視台存亡的危機,就這麼被聶采三言兩語地輕鬆消除掉了,現在聶采可以說是他的救命稻草了,他可不願意別的事情而怠慢了周飛。
聶采點了點頭,瞬間明白了餘勁鬆的意思,丟下了滿腹疑問的兩個人,和周飛一起去了。
周經理的辦公室就在廠區裏麵,並不遠。
作為一個暴發戶,前幾年周經理忙著賺錢,這幾年才開始修身養性,附庸風雅,辦公室裏更是請風水大師專門布置了一番,品味格調瞬間就上去了。
光是兩人現在喝茶的這張茶幾就十分有說頭,這張茶幾是用船木製作而成,上班的各種痕跡斑駁,顯露出一種古樸滄桑的味道。
所謂的船木,就是那種沉船的木材製作,材料倒是不貴,比不上紅木黃花梨之的珍貴硬木類,但加工起來就費事多了。
本身船木經曆數十年海水浸泡就已經十分堅固,加工不易,再加上定型、拔鉚釘、上漆等諸多步驟……這個船木家具的價格絕對不菲。
光是這麼一張茶幾,估計就得好幾萬,還是有價無市。
“老弟對這種船木家具感興趣?改天我讓人送一套到老弟家裏!”
周經理發現聶采一直盯著這張茶幾,不由豪爽地一笑,說道。
“算了……周經理,我家裏可供不起這種家具!”
聶采連忙擺了擺手,說道。
這種船木家具有一個顯著的特點,那就是又大又沉,特別特別的沉,有些大件的船木家具甚至要特別加固的地板才能承受得起。
聶采住的那種老舊的宿舍樓可沒有辦法搬得進去,就算搬得進去,萬一壓塌了樓板就慘了。
“聶兄弟這可就是開玩笑了,能開得起這麼好的車,難道還買不起別墅?”
周經理笑著說道,眼睛卻是觀察著聶采。
雖然認出了張長生的車,可聶采的身份到現在他還不明白,到底這個年輕人和張長生是什麼關係?
金克拉飼料廠十周年慶活動他雖然處於禮貌關係,也向玄武集團發了邀請函,可是他根本就沒有奢望對方會派什麼重要的人物來,畢竟雙方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企業,甚至不派人來也是正常的。
“周經理,不瞞您說,我真不認識玄武集團的董事長張長生,不過我可以透露一個消息,那就是張欣雨現在跟張長生一起,早就不在是s縣了。”
聶采斟酌了了一下詞語,這才說道。
張欣雨是張長生女兒的事情暫時還算是一個秘密,沒有經過她的允許,聶采並不會透露她的身份給別人。
但話說到這種程度就夠了,周經理頓時麵露恍然之色,臉上露出了男人都懂得的神情,點了點頭。
周經理可不是傻子,這個金克拉飼料廠是他一手創立的,不知道經過了多少爾虞我詐,現在他早就是個人精了。
他之所以對聶采這麼畢恭畢敬,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聶采開的這台車。
前些日子,玄武集團老板張長生五十歲生日的時候,他跟著一名有頭有臉的朋友,有幸得去參加了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