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特殊的拆遷隊(1 / 2)

全宙製藥廠坐落在n市的lc區,在幾十年前的n市裏算得上是一個鼎鼎有名的大廠。

在藥廠最輝煌的時候,全宙製藥廠年產值數百億元,藥廠的員工福利也是最好的,在n市裏率先蓋起了寬敞高大的宿舍樓,成為n市最早的一個小區。

可惜的是,後來藥廠領導被勝利衝昏了頭腦,盲目擴大產值,卻把藥廠送到了絕路,落到了資不抵債的地步。

製藥設備都被拆走抵債了,廠區也荒廢了,原來好好的一個藥廠變成了一個荒廢破敗的城中村,可謂是一落千丈。

幸運的是,這些年房地產開發熱潮火起來了,藥廠的位置由於靠近市中心,也被納入了拆遷建房的範疇,唐氏集團以承擔藥廠曆史債務、安置藥廠職工的條件,競拍到了這個黃金地塊。

接下來當然是拆遷安置了,可是問題也就出在這裏,唐氏集團的補償標準太低,回建房也有一些問題,為此藥廠的居民們都集體鬧了好幾次事了。

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聶采悄悄地來到了全宙製藥廠宿舍區。

一棟土黃色的破舊磚房矗立在小區的大門口,上麵還寫著“全宙社區城中村改造指揮部”,不過應該是周末的緣故,這個指揮部並沒有開門。

而在這個磚房的後麵,就是三棟老式的宿舍樓,這三個宿舍樓大約有八層左右,土黃色的外牆老舊開裂,看得出已經是年代久遠了。

聶采悄悄地拿出了攝像機,在外圍拍了幾個鏡頭,然後才把攝像機放在次元儲物空間裏,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喂,你好,我是n市電視台《新聞晚八點》欄目的記者,我現在藥廠宿舍區這裏……”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頭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驚喜地說道:“太好了,終於有媒體敢來這裏報道了!”

聶采在電話裏聊了沒幾句,那個人便立即讓聶采在原地等著,說是來找他。

沒多久,聶采的麵前便出現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這個老者看起來約有七十來歲,戴著一頂瓜皮帽,臉色蒼白,走起路來步伐有些虛弱。

“我姓黃,是藥廠的老職工,你們這些媒體總算有人來了,我還以為都被唐氏集團收買了呢!”

這個老者一見麵,臉上全是激動的神色,似乎臉色都紅潤了不少。

“黃大伯,你們反映問題,我們作為新聞媒體的肯定是要過來看看的。”

這個黃大伯說話有些不客氣,聶采也不計較,而是禮貌性地衝這個老者伸手,想要握個手。

沒想到後者卻是一縮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聶記者,忘了告訴你,我也是愛滋病患者,前年一次刮胡子被刀片感染的……唉,人運氣太差沒有辦法。”

聽到這個黃大伯的話,聶采心中頓時了然。

怪不得這個黃大伯拚命打電話找媒體,不怕那些愛滋病患者的威脅,原來他自己本身就是艾滋病患者。

“沒事,黃大伯,艾滋病可防可控不可怕,隻要不是體液接觸都不會傳播,您別怕我嫌棄你。”

聶采笑了笑,並沒有異樣的神色,而是輕輕的一握手,然後說道:“黃大伯,給我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黃大伯的臉色有些驚訝,自從他得了艾滋病之後,鄰居朋友都對他態度大變,甚至是自己的親人也是如此。

沒想到,這個姓聶的記者居然還能跟自己握手,說出艾滋病可防可控不可怕的話來,頓時讓他態度大為改觀,語氣也緩和了不少。

“聶記者,我之前態度有些激動,您別介意,實在是因為這件事情太氣人了。為了這件事情,我們小區居民寫了聯名信,找過政府,找過公安,也找過各種省級媒體,可那些人一聽是艾滋病患者,根本就不敢出麵。”

終於有媒體來報道這件事了,黃大伯一見麵就衝著聶采大吐苦水:“想不到,最後來報道的還是咱們n市電視台,當年我就最喜歡看《新聞晚八點》了,每到晚上八點,就和我那個已經去了的老伴一起看,真是懷念那段時光啊……”

老者叨叨絮絮地說著,說了一大堆話,似乎是有些感慨。

聶采正拿著攝像機拍著呢,眼看老者越說越遠了,連忙把話題拉了回來:“黃大伯,我們介紹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好,老頭子我活了這麼大半輩子,也差不多活夠了,兩腳一蹬準備找老伴去了,可沒想到臨死前還遇到這麼一件事情!你聽我說……”

黃大伯帶著聶采走進了小區的裏麵,指了指小區樓房邊上的一個巨大的坑,氣憤地說道:“你看,這個是房地產商挖的地基,有這麼挖地基的嗎,都打到我們小區的樓底下了,底下沒有支撐,萬一塌方了,我們這棟樓不就得倒了嗎?這明擺著是要逼我們離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