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聶采這誤打誤撞地跟他們逃跑,卻居然撞見了他們這個秘密,頓時讓他明白了過來。
原來……這個販毒組織居然是通過下水道來運送毒品的,這無疑是一招十分高明的方法,利用了“燈下黑”的手段。
n市因為靠近大河的緣故,在幾年前曾經飽受內澇困擾,惹起了民怒民怨,後來某一屆政府一怒之下,斥巨資修建了下水道擴大工程,改造成了國際標準的下水管線。
這種下水管線有雨水管、汙水管,還有檢修通道,這還是支線而已,並不是主幹道,真正的主幹道就算是開車都能開得進去。
這夥販毒分子正是利用了這下水道的網絡,來進行秘密販毒的活動,哪怕聶采是他們的敵人,也不由感慨,這一招真是絕了。
“都跟著,跟丟了,這裏他娘的跟迷宮一樣!”
前麵的馬仔招呼著,一個接著一個走到了下水道裏麵。
聶采也跟著走了過去,這個下水道的高度比剛才那條地道要寬敞一些,旁邊甚至還有檢修通道,可以讓一個成年人直起腰來在裏麵行走。
隻是,下水道的味道實在有些惡心,聶采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不敢開口,忍住了自己想吐的欲望。
但是看強哥他們,一個個都臉色泰然自若,甚至還在交談著。
“陳兄弟,這個味道你習慣了就好,一開始我也十分不習慣!”
聶采前麵的爆炸頭轉身,衝著聶采笑了笑,說道。
“我……盡量。”
聶采臉色發白,點了點頭說道。
正所謂入鮑魚之肆,久聞而不知其臭,入幽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這夥人估計是經常走這裏,早就已經習慣了這個味道,不像聶采這樣犯惡心了。
“和臭相比,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咱們在這種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人,更是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爆炸頭哈哈一笑,拍了拍自己手裏的黑色塑料袋,說道。
“可不是嘛,前幾天差點被人給發現了,還好有陳副局長給我們擦屁股……”
前麵一個馬仔回過頭來,說道。
“那是這幾天下水道檢修,咱們走不了才隻能轉到地麵上,都是意外……”
強哥幹咳了一聲,說道:“等風頭過去,有機會咱們去把那兩個記者給做了,讓他別瞎他媽亂管閑事!”
要不是他想要展現自己的“雄風”,在女人麵前露一把臉,也不會讓聶采把車子給開走了,差點把貨給暴露了。
“對,尤其是那個男的,留給老子好好折磨他一番!”
那個爆炸頭恨恨地說道,那次撞車撞得太狠了,要不是祖墳冒青煙,沒有撞到要害,恐怕他現在已經掛了。
恐怕在這麼多人裏麵,他對聶采的恨意是最深的。
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欲殺之而後快的記者居然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聶采心中頓時微微一沉,這個強哥還是沒有打算放過自己,要不是自己深入
走了大約有十分鍾左右,似乎已經從下水道的支線走到了主線,這時候,前麵終於出現了一絲亮光。
“到了出口了,車子就停在外麵,咱們出去!”
前麵開路的馬仔歡呼一聲,衝著後方說道。
走在這種惡臭難聞的下水道裏麵,就算已經習慣了,說不壓抑那是假的。
前方是一個足足有兩人高的大型排汙出口,聶采甚至還能聽得到外麵傳來的嘩嘩的水流聲。
“居然已經到了永江邊上了!”
看到外麵的景象,聶采心中一動,驚訝地說道。
這裏已經是永江邊上的排汙口了,從排汙口的檢修梯爬上去,就是永江的河堤路了。
第一個爬上去的馬仔發來信號,示意上麵一切安全,強哥這才打了個手勢,讓眾人一起出去。
“強哥,您小心點,外麵滴水呢,我替您撐傘吧!”
眼看著強哥走出去,聶采連忙殷勤地打開了雨傘,衝著強哥說道。
外麵還下著瀝瀝的小雨,聶采為了避免易容被淋濕露出馬腳,這時候立即打開了雨傘,假裝獻殷勤。
“不用了,老子還沒這麼嬌氣,雨傘給我就行,你們先上,我最後上去!”
強哥搖了搖頭,手裏拿著槍,臉色陰冷地說道。
老二就是那個爆炸頭,外麵的雨並不算大,淋一下沒什麼事情,反倒是貨千萬別被澆濕。
“靠,你可是老大啊,怎麼一點都不講究?”
聶采心中頓時暗罵,無奈地說道。
電視裏的老大都是出門的時候前呼後擁,讓馬仔打傘的,怎麼這個強哥卻不一樣?
自己把傘給他了,就要被外麵的雨給淋到,臉上的妝肯定就花了。
這個易容是自己最後的擋箭牌,若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這幫人個個都有槍,自己就算再能打,也隻能飲恨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