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醫院和這個盧部長勾結在一起,難怪他們想要極力掩蓋驗血的真像!”
聶采的身形在醫院行政辦公區逐漸顯現,冷笑著說道。
剛才聶采已經用瞳孔攝像機偷拍下院長和盧部長交談的一幕,現在情況已經很清楚了。
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聶采裝作跟溜達一樣,重新回到了病房裏裏麵。
“聶采,你回來這麼快?我還以為你要去很久呢。”
似乎是沒有想到聶采會回來那麼快,薛主任有些驚訝地說道。
“隨便出去溜達溜達而已,還好有點小收獲。”
聶采笑了笑,卻發現房間裏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對勁。
房間裏的人圍在一起,好像是在討論什麼似的,氣氛沉重。
尤其是錢小豪,更是耷拉著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你們這是怎麼了?”
聶采微微有些奇怪,不由問道。
歐陽剛剛要開口,但這時候薛主任卻攔住了他,沉聲說道:“讓我來說吧。”
“歐陽跟我說了化工廠裏發生的事情,錢小豪明明都看到你遇到危險了,卻視若不見,這種做法和我們欄目的精神不符,我認為這是很嚴重的事情。”
薛主任的臉色嚴肅,看了錢小豪一眼,繼續說道:“沒有團隊合作精神,甚至在背後放冷槍,這種記者我們招來有什麼用?我決定不僅不會錄用錢小豪,而且還會把這件事情告知x省電視台,進行嚴厲的批評。”
估計剛才歐陽跟薛主任提起錢小豪見死不救事情了,所以病房裏的氣氛才會這樣沉悶壓抑。
前麵因為逃命的緣故,眾人暫時都是一條心,這回局勢慢慢穩定下來,這就到了秋後算賬的時刻了。
“薛主任,我隻不過是猶豫了一下而已,您這麼做太過分了!”
錢小豪有些悲憤,說道:“再說了,聶采什麼身手你也不是不知道,正好讓他調虎離山,我才好偷拍啊……”
薛主任沒有手軟,反而是做出了這麼嚴肅的處理,這倒是讓聶采感覺有些意外。
怎麼說他也是薛主任的老部下,甚至曾經為偷拍化工廠這件事情差點被告到入獄,薛主任這種做法也太不講情麵了。
“我這個人一向就是這樣,你又不是不懂。”
但薛主任卻是絲毫沒有緩和,而是說道:“你還覺得你自己這麼做有理了?等你自己是被犧牲的那個,你就懂得為什麼了,我覺得你這種人不配留在新聞工作者的隊伍裏麵。”
“薛主任,我為欄目流過血,我為新聞獻過身,你不能這麼對我!”
錢小豪的臉漲的通紅,說道:“薛主任,你這樣對我,我肯定不會把筆記本裏的素材給你的,除非你收回剛才的決定!”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錢小豪已經是開始耍起了無賴了。
想要扳倒藍翔化工廠,光有他們對付記者的證據還不行,還得回到新聞事件的本身來。
化工廠排汙,排在哪裏?沒有錢小豪的航拍鏡頭,他們怎麼證明化工廠真的是在排放沒有達標的汙水?
新聞是講事實,講證據的,沒有證據,光靠記者一張嘴皮子在那裏說根本沒有什麼作用。
“你這是要挾我?好你個錢小豪,枉我以前這麼賞識你……”
薛主任氣得直發抖,沒想到錢小豪居然會幹出用鏡頭威脅他的事情。
“錢小豪,你別這麼過分了!人在做,天在看,要不是聶采,你別說保住這些鏡頭了,就連你自己都保不住!”
歐陽看不下去了,也跟著訓斥道。
“是啊,錢小豪,雖然航拍鏡頭是你拍的,但後麵卻都被化工廠的人給收繳了,沒有聶采的話早就被他們的技術人員給銷毀了!”
詹誌皺了皺眉,說道。
錢小豪因為私仇的緣故,沒有接聶采的電話,被藍翔化工廠的人給逮了個正著,連人帶機器都被送到秘密倉庫裏麵。
要不是聶采及時出手相救,還不知道奚老板會對他們做出什麼事來,更別提這些鏡頭還能不能保住了。
“我不管,這些鏡頭是我拍的,我當然有權決定這些鏡頭怎麼使用。”
錢小豪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把筆記本的視頻給加密了,你們就算把筆記本拿走也沒有用,除非薛主任你能推薦我到中央台……”
他的眼神有些驚慌,似乎是不堪回首的樣子:“當年我進入到中央台,意氣風發,後麵因為偷拍化工廠的緣故,被重新打回省台,從那時候起就飽受別人的白眼……”
“不犯錯誤怎麼會被打回來?每當我聽到人家在背後議論我,原來對我畢恭畢敬的領導又再次變得頤指氣使,從那時候器,我就一直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重回中央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