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個醫生掏出一台外形有些古怪的相機,讓沈瀾挽起褲腿,拿出相機要拍她腿部受傷的狀況,說是要做檢查用。
看到這裏,聶采終於忍不住了,抓住那名“醫生”的領子,往後用力一拽。
聶采忍無可忍地說道:“夠了沒,鬧夠了給我出去!”
“你……你這個人怎麼能這樣對醫生呢,我是好心好意想要幫你!”
那名醫生頓時有些惱火,大聲地說道。
“醫生,你這樣也算是醫生,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科室的,你的工牌呢,一個醫生你戴什麼dv眼鏡,這是要看人戰鬥力數值嗎!”
聶采頓時就火了,手猛然一抓,把他帶著的眼睛給摘了下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啪嗒!
黑框眼鏡砸在地麵,頓時碎裂開來,漏出了裏麵一大堆電子元件的碎片。
看在也算是半個同行的份上,聶采本來是不願意和他動手,但對方也太得寸進尺了,居然想要拍沈瀾的白大腿,這讓聶采怎麼能忍?
“我的眼鏡!”
那個拍客頓時慘叫一聲,心疼地蹲了下來,撿起了那個dv眼鏡。
但聶采下手太狠了,這一下摔得裏麵電路板都斷了,估計是沒法使用了。
“什麼……你不是醫生?”
沈瀾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驚訝地看著那個“醫生”。
本來這個“醫生”問東問西,問那些根本不屬於醫生的問題的時候她就有些懷疑了,隻是出於對醫務工作者的信任沒有說什麼而已。
沒先到這個所謂的“醫生”居然還帶著dv眼鏡在偷拍,至於那個醫院最新的手持式x光檢查儀?估計也就是一台普通的相機罷了。
“沒錯,我不是醫生,不過我拍一下你們怎麼了,拍一下又不會懷孕,憑什麼要砸我眼鏡!而且你們這些無腦的驢友捅出這麼大一個簍子,我這是代表媒體譴責你們!”
這個拍客頓時叫了起來,義憤填膺地批判道。
“憑什麼?就憑你破壞了醫院的正常秩序和病房的無菌環境,你不走是吧,信不信我翻臉?”
聶采冷哼一聲,盯著對方說道。
也許是聶采經曆的事情太多了,整個人這時候的氣勢驟然一變,仿佛讓病房裏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度一般。
“你……我走還不行嗎!”
那個拍客頓時一哆嗦,似乎是被聶采的氣勢給嚇住了,連忙撿起自己的眼睛碎片揣在兜裏,一溜煙地朝著病房門口跑去。
他走到門口,好像有些不死心,還想掏出剛才那台“手持式x光檢查儀”拍張照片,但就在這個時候,卻見一個一次性紙杯突然飛了過來,帶著大半杯水,精準無比地蓋在了他的鏡頭上。
“啊……我的相機!”
那個拍客頓時心疼地大叫了起來,再也不敢挺溜,關上門一溜煙地跑了。
“這種人簡直就是敗壞記者的名聲。”
聶采聽著這個人動靜,確認他已經很的離開了,這才走回沈瀾的床邊。
他一邊說著,一邊再倒了一杯水給沈瀾,笑著說道:“不好意思了,還你一杯水,剛才實在是忍不住想教訓他。”
剛才那杯水自然是聶采的傑作,一門通門門通,聶采飛刀的準頭出神入化,丟水杯自然也不在話下。
“不好意思的應該是我,對不起,我真是沒用,連累你了,差點連直升機的人也連累上了。”
沈瀾有些手足無措,接過了水杯,說道。
多虧了聶采,不然她根本無法識破剛才那個“醫生”的嘴臉,險些被對方騙了。
“沒事,不怪你,弄出事的又不是你,還得怪在阮玲的頭上。”
聶采搖了搖頭,說道。
“她本來不是這樣的……都怪那個醫院,害得她受了這麼大的刺激。”
沈瀾歎了一口氣,接過了聶采的水杯,搖了搖頭,說道。
阮玲上次被強哥的女人捆在手術台上拍照,這件事情對她的打擊太大了,讓她產生了輕生的念頭,隻是阮玲不願意承認,說是“挑戰極限“而已。
“你啊……阮玲她要找死就去,你也別這麼老好人,差點被她給害死了吧,下回要懂得拒絕人,知不知道?”
聶采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沈瀾的性格有些柔弱,也不願意拒絕他人,阮玲一提這件事就跟著去了。
換做聶采的話,就算沒法勸阮玲不去,至少也能抽身離開去尋找救援人員。
陪她們露宿在荒山野嶺裏,差點遭遇了山洪,萬一出事了的話,那就太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