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情況佐證,聶采說的話可信度就更加大了,頓時讓眾人更相信了幾分。
許大姐目光當中的神采微微一黯,張了張嘴,正準備說話的時候,王之瑜卻突然出聲了。
“什麼啊,油墨是在下麵的,根本不是先蓋了公章再打印的效果。”
王之瑜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她把這個醫囑鄭重其事地疊好,還給了許大姐人,然後才說道:“我現在反而是懷疑你了,你根本就沒有近距離看過這張醫囑,怎麼會知道油墨沒有幹?就好像你剛才說你身體有病似的,我們這些習武之人身體強健,輕易不會生病,萬一病了那就是重病,哪裏會有像你這種症狀的?”
聽到王之瑜的反問,聶采頓時就啞口無言起來。
他從上飛機起,就一直拿著攝像機到處跑,一會采訪機長一會采訪乘務長,根本就沒有看到那份醫囑,憑什麼能知道遺囑上麵那麼詳細的細節?
“對啊……這份醫囑就我看了,其他人好像沒有看過。”
乘務長這時候才如夢初醒,連忙點頭說道。
一開始機長來問候的時候特地確認了一下是否有醫囑,她在一旁檢查了醫囑,確認醫囑上麵說“該病人情況適宜搭乘民航飛機”,這才放下心來。
聶采連看都沒有看到醫囑,張嘴就來“油墨是在印章上麵”,說得像模像樣的,好像親眼所見一般,這怎麼可能?
除非……聶采根本就是在撒謊,和剛才撒謊說自己身體有問題一樣,為的就是想讓飛機停下來!
至於他千方百計想要讓飛機返航是為了什麼?誰知道啊,這些要客性情古怪,說不定是為了取個樂子,就跟古代的烽火戲諸侯一樣,證明自己有多厲害而已。
“你們都不相信我?以為我是在撒謊?”
聶采又驚又氣,憤然地說道。
“不是不相信您,隻是我們飛機起飛了,就不是那麼容易返航的,返航不是我們自己就能做的決定,必須要跟地麵塔台溝通,不光耽誤了飛機上所有乘客的行程,而且我們航空公司的損失也會很大的……所以,假如聶先生您的情況還能堅持,那麻煩您再堅持一下吧。”
乘務長的語氣十分委婉,但是話裏的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
兩個要客都在吵架,她實在不好偏袒說幫哪邊,但從表麵上看起來,還是王之瑜值得相信一些。
“不錯,許大姐的醫囑明明是真的,他連看都沒看就說是假的,這不是胡扯嘛!”
王之瑜嗤笑著,不屑地說道:“不管他,他要是敢用要客的途徑投訴,我都幫你們兜著,絕對不會讓你們挨處分的!”
看到這裏,聶采差點就要發怒了。
他好心好意想要拯救這架飛機上的人,沒想到這些人一個個都不相信自己,還冤枉自己,把自己當做了一個無理取鬧之徒,簡直是比竇娥還冤啊。
要不是有“要客”外加“中央台記者”的身份,恐怕聶采早就已經被飛機上的安全員製服了。
就在聶采即將爆發的時候,就在這時,他的眼前忽然有一道黃光閃過……
聶采驚訝地看了過去,發現這道黃光居然是來自王之瑜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