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隻聽一聲奇怪的聲音,聶采拿起那把剝線刀,狠狠地砍了下去。
“你這是在幹什麼……”
這個副駕駛頓時愣住了,驚訝地說道。
起落架艙裏有些黑暗,看得不太清楚,但是他還是能看到聶采似乎在砍什麼。
難道聶采這是想要砍斷那條液壓機械臂?
這不是開玩笑嗎,這把剝線刀他用過,就算是砍條粗一點的電線都費勁,想要砍這條合金鑄造,粗若水桶的機械臂無異於是天方夜譚。
時間不多了,這種玩笑還是不要開得好。
他正要拉著聶采離開,但就在這個時候,隻聽噗嗤的一聲,一股油狀液體濺了他一身。
“這是……這是液壓裝置裏的液體!”
副駕駛的聲音驚駭無比,連忙用手電筒一照!
隻見水桶大小的液壓臂被切斷成了兩截,切口的光滑平整無比,油光透亮的液體正滴答滴答地流著。
這個景象頓時讓他大吃一驚,液壓機械臂居然斷了?
液壓機械臂居然真的斷了!
聶采用那把小小的剝線刀,一刀砍下去,居然真的把粗壯的機械臂給砍斷了,這怎麼可能!
“你……你怎麼做到的?”
這個飛機副駕駛隻覺得腦袋短路,張大著嘴巴,驚訝得根本說不出任何話來。
聶采用腳狠狠的一踹,這回沒有機械臂的阻礙,起落架在自身重力的作用下,轟的一聲就掉了下來。
呼呼……
隨著起落架的伸出,狂風呼呼直灌了,光線也從外麵照射進來,頓時讓起落架艙裏明亮了起來。
還好這時候飛機已經在一千米左右的高度盤旋,速度也降了下來,否者的話光是機艙裏的負壓就能把聶采和副駕駛兩人給吸出去。
“還有這邊。”
聶采深吸一口氣,抓著起落架艙裏的機械裝置,走到了另外一側的起落架的起落架上。
這回他故技重施,手中的剝線刀再次切了下去,粗壯的機械臂上立即冒出了一股油狀液體,直接被削成了兩截。
“好了……這回起落架就算是放下了?”
眼看著這一側的起落架也放了下來,聶采終於長籲了一口氣,把剝線刀收好,問道。
這把剝線刀當然沒有這麼大的能耐,把合金鑄造的機械臂給切斷,聶采隻是用它來當障眼法而已。
真正起作用的還是聶采的次元刀,次元刀本身就是半透明狀態,在黑暗的起落架艙裏那名副駕駛更是沒法看得到。
次元刀鋒利無比,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產物,別說是這個合金築造的機械臂了,隻要聶采願意,他甚至能把整台飛機切成兩段。
“還有一分鍾,我們立即回駕駛艙去了!”
聶采抬手看了看手表,立即抓住副駕駛往回跑去。
飛機的燃油已經所剩不多了,機長隻給他們十分鍾的時間,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九分鍾,再不回去機長估計就要迫降了。
在迫降的時候還留在起落架艙裏那是找死,必須盡快撤離這裏。
“等等,我還要手動鎖死起落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