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警服,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這時候也走了過來,衝著聶采說道。
“是國家安全部門的人,這些人最不近人情了,做事十分的講程序。”
王之瑜低聲地說道。
“我是國家安全部門第九局的處長,你可以叫我淩處長,很抱歉,聶先生,在這種時候你應該享受鮮花和掌聲,而不是跟我們這些人在一起。”
淩處長笑了笑,從懷中拿出了證件,給聶采看了一眼,說道:“職責所在,現在請聶先生跟我們國家安全部門的人單獨談一談,我們想了解一下情況。”
“你們這是懷疑我?”
聶采心中一動,不由說道。
淩處長正色說道:“不是懷疑,而是例行公事,我們現在最大的疑點就是,為什麼這次劫機的歹徒能攜帶十幾把手槍和刀具大搖大擺上了飛機,而且偏偏正好是遇到你通過要客特權直闖停機坪的時候,這也實在是太巧了吧?你說是吧,鄧站長。”
“我已經緊急調出過安檢時的錄像,發現這群劫匪在安檢時並沒有任何異常,也就是說,他們的武器並不是通過安檢的手段帶進來的。”
一旁的機場安檢站的鄧站長連忙站了出來,說道。
出了這麼大的一單事情,他作為安檢站的站長的壓力最大,隨時都有可能會被問責,現在他唯一希望的就是這批武器是聶采帶進來的,這樣才有可能最大程度的撇清自己的責任。
以民航係統的安檢的嚴格程度,這種事情應該是不會發生的,尤其是在首都機場這種大機場,安檢極其嚴格,通過正常手段是不可能帶十幾把手槍上去的。
這時候,突兀地闖入停機坪的聶采自然是最大的懷疑對象,事實上,要不是他在這次劫機事件當中發揮了十分重大的作用,製服了絕大部分劫匪的話,恐怕聶采一下飛機就要被拷走去審問了。
“你們現在已經開始筆錄了,這算是審訊嗎?”
聶采看了一眼旁邊一個拿著錄音筆、筆記本等東西的工作人員,不由眉頭一皺,說道。
剛剛經曆了生死搏鬥,把飛機上的歹徒給解決了,沒想到迎接他的不是鮮花和掌聲,而是這種冷冰冰的審訊,這不由讓他心中生出了一股火氣。
“聶先生,為了照顧您的情緒,我們這不算審訊,隻算是聊聊而已,否則的話我們就該在小黑屋裏了。”
淩處長搖了搖頭,說道:“我們調出監控錄像,發現與您同行的一位男子身上帶著一個黑色的背包,我們有理由懷疑裏麵裝著的就是那些武器和炸彈。”
“不是這樣子的,我用要客的特權來趕這班航班,完全就是一起意外,我實現根本不知道會有人敢劫機……”
聶采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在網上中了彩票,追尋購彩網站幕後黑手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有這種事情?”
淩處長聽完,不由有些驚訝。
這次的劫機案牽扯出了一個網上購彩詐騙的案中案,不過和劫機這個驚天大案來說,這個經濟案件卻是一件小事了。
經濟安檢自然有公安部門去處理,國家安全部門處理的事情已經夠多了,這種詐騙案他們根本忙不過來。
“不錯,你可以去問一下和我一起同行的那個人,還有飛機上攜款潛逃的那兩個人……不過其中一個人已經被歹徒殺害了,還有一個叫做喬山的人,他們應該都能證明我說的是實話。”
聶采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況且,假如我是給這些劫匪提供接應,我為什麼在飛機上和他們殊死搏鬥,這樣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聽到這裏,王之瑜也不由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她本來就不相信聶采會和這個劫機案有什麼牽連,這回聽到聶采親口說出他攔下飛機的原因之後,就更加堅信了。
本來聶采就是這個眼鏡蛇雇傭兵的仇敵了,怎麼可能會和他們勾結牽連在一起,裏應外合地劫持下這台飛機?
“好吧,我會把這個情況向上級反映的。”
淩處長臉色微微緩和了些,沉吟了一下,然後才說道。
按照聶采所說,是為了追蹤另外一個人才來的,遇上劫機純屬意外,這就給他的異常舉動提供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被人騙走了一千五百萬,然後騙子正準備攜款潛逃,聶采沒辦法,才利用要客特權把對方攔下,這種說法總算是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