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餓了。”閆陰眯起眼眸,湊到他耳旁,把“餓”字咬得重了些。
“別鬧,白姑娘還在旁邊。”良巴臉紅了一紅,白若卻垂下雙眸,盈盈一禮:“既是這樣,小女子先行告退。”說罷,轉身走出了庭院。
等她走後,閆陰眸色一深,直接把良巴拉進懷裏,冷聲道:“她是不是對你說了些什麼。”
良巴一臉無辜地眨眨眼睛:“也沒什麼啊,就是說你們在大漠裏發生了一段感情而已。”
閆陰吻了一口他的額頭:“吃醋了?”
“我吃的哪門子醋,”良巴麵無表情,“你沒遇見我之前,喜歡誰與我無關。隻是我不明白的是,她為什麼現在又跑來向我提這事兒?”
“這你就不用管了,”閆陰望著院門外,接著低聲道,“不聽話的人是會被收拾的。”
“你說什麼?”良巴沒有聽清楚。閆陰吻上他的唇,含糊不清地道:“聽不清楚就算了,我們來吃飯。”
“唔唔……”這是吃的哪門子飯啊!
午膳結束後,白若忽然笑著問閆陰:“閆大哥,白若之前出門時,發現今天街上十分熱鬧,莫不是夷西城最近有什麼節日?”
“對,”閆陰淡淡道,“正值秋收節氣,今晚夷西城會張燈結彩,說是幾位有意,可以外出遊覽一番。”
白若抱住風玄的胳膊,柔聲道:“夫君,來這裏這麼久了,要不要出去走走?你整天,除了與閆大哥在客廳議事,便是在屋子裏練劍,再不出去散散心,怕是要憋出病來。”
風玄望向她,冰冷目光透著柔和,隻說了一個字:“好。”
閆陰挑眉,看向良巴:“說起來,這是你到這裏的第一年,理應出去看看,怎麼樣?”
“難得你最近有空閑,”良巴點頭,“以前在鹿鳴寺山下的小鎮上,也曾見過秋收節,隻是不知道這裏的,與那兒又有什麼不同呢?”
白若倒是若有所思地開口:“我聽過夷西城的秋收節,據說各地會隨機出現以麥穗紮成的燈樹,樹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精美的飾物呢。”
“對,”閆陰點頭,“可能那些女子飾物你用不到,不過想來你會喜歡,尋找它們的過程。”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良巴揉了揉眼睛。
閆陰溫柔地揉揉他腦袋:“是不是困了?那你先去休息,出發之前一刻鍾我叫你。”
“嗯,好……”良巴起身離席,閆陰緊跟著將他送到了房間,蓋好被子才出來。
白若眨眨眼睛,微笑道:“剛才閆大哥和言公子不是去午睡了嗎,怎的現在又困了?”
閆陰意味深長地淡淡道:“我們倆人一起睡,通常是睡不著的。”
白若臉上一紅,訕訕地低了頭,不再說話。
晚上,閆陰將睡得正香的良巴叫了起來,幫他洗漱完畢,四個人便一起出了門,往鬧市行去。
街上果然熱鬧,人來人往,張燈結彩,叫賣聲響成一片。四個人便衣出行,仿佛普通老百姓一般,在街上盡情逛著。
良巴走在街上,自從進了夷西城,他便極少出門采購,此刻再次將自己置身於如此繁華的地方,不禁有恍若隔世之感,對身旁的閆陰抬頭笑道:“我好像回到了以前,那時候經常被師兄們逼著下山采購物品,雖然累了些,卻也自由快樂。”
“那你現在是不自由還是不快樂?”閆陰挑眉,一臉嚴肅,可良巴卻看到了他冷冽的眉眼下,那隱藏不住的笑意,於是便輕輕握緊了他的手。
“咦,那兒在做什麼?”走在前麵的白若突然用手指向了一個方向。
眾人順著看過去,隻見前麵一大群人圍在那裏。白若拉著風玄的手笑道:“我們過去看看。”說話間卻好似不經意的看了閆陰一眼。
閆陰卻是恰好避開了她的目光,低頭對著良巴笑道:“我們也過去。”
走近之後,一大群人擠得水泄不通。良巴好奇地拉住一個人問道:“請問,這裏是在做什麼?”
那個人回過頭來,指了指裏麵:“你們不知道?這裏是提供麥穗樹線索的地方,每年他都回來,放下各種各樣奇怪的難題。今年,這個人拿了一個珠子過來,這珠子外麵看起來晶瑩剔透,裏麵卻橫七豎八,不知道拐了多少道彎。”
“那題目是什麼?”
那人歎了口氣:“他要我們不動用靈力,把紅繩穿過那顆珠子。這也是奇了,我們都一一上去試過了,沒一個人能成功。”
風玄此時冷冷道:“那就麻煩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