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琳道:“他們不能這樣打一個小女孩。”
大刀疤道:“這是人家的事,我們不要管。”
陳琳見其中一個男的從腰間抽出一根皮帶,就掙出手走了過去,一把按住那人的肩頭道:“你們不能這樣打她。”
對方也知道陳琳是自己人,道:“兄弟,這種女人就是他媽的賤,不給她鬆鬆骨不行。”
小姑娘看到有人替她說話了,手腳並用地爬到陳琳腿邊,抱著陳琳的大腿道:“叔叔,他們逼我去做妓女,求求你救救我。”
大漢道:“媽的,跑到香港來立貞節牌坊了,告訴你婊子你是做定了。”說罷伸手又要打,陳琳一把抓住他的手道:“能不能別打女人。”
這下對方也毛了,道:“兄弟,我是給足了你的麵子,如果今天我不給她們立點規矩,以後這個人我還怎麼帶?”
陳琳道:“立規矩不一定非要打人。”這時本來在毆打小姑娘的幾個人全部圍到了陳琳身邊,那個人道:“怎麼,你還真管起我們的事來了。”
陳琳道:“不是管你們的事,我是讓你們別打女人。”
那人使了個眼色,有人已從腰間抽出匕首。他們還沒動手大刀疤已走了過來道:“兄弟們辛苦了。”
他們雖然不認識陳琳,不過大刀疤是認識的,都知道自己老大原來是這個人手下的兵,便都道:“刀疤哥。”
大刀疤笑道:“廣東仔說今天會帶一批人來,沒想到會有這麼多,這小子生意做得不錯啊。”
幾個人都道:“是啊、是啊!”
大刀疤道:“不過這個小姑娘年紀太小了,怎麼出去接客。”
那人道:“這就不關我們的事了,刀疤哥你也知道這是廣東哥吩咐下來的事情,我們不過是照做罷了。”他也怕大刀疤為難他,畢竟大刀疤和陳琳的身份不一樣,他們不敢得罪。
大刀疤道:“規矩我懂,不過我說的也是實話,這種小姑娘一點也不稀罕,再說像你們這樣打下去肯定把人打死那才真虧了。兄弟不如這樣我出個價你把人留下給我吧,我們這裏也需要個女人做做飯打掃一下屋子。”
那人道:“這我做不了主。”
大刀疤從口袋裏掏出一遝錢有一千塊左右塞到對方手裏道:“我們五個人來的時候總共才給了兩百塊,現在一個人我給你一千塊,廣東仔不會吃虧的,你告訴他一聲,就說人我留下了,他不會說話的。”
那人道:“那是肯定,這錢我就替廣東哥收下了。”
大刀疤道:“都是自己兄弟別客氣。”說罷帶了陳琳和小姑娘回到屋子,所有人都望著他們。大刀疤道:“看什麼,吃飯、吃飯。”
陳琳道:“謝謝刀疤哥。”
大刀疤道:“咱們自己兄弟不用說謝,這小姑娘是你的人了。”
陳琳聽了嚇了一跳道:“刀疤哥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大刀疤道:“你不是看上這個小丫頭了嗎,給你收到房裏去啊。”
陳琳嚇得手直搖道:“刀疤哥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從來沒有這個想法。”
眾人都哈哈大笑,小姑娘則局促地站在一旁低著頭不停地擦從鼻子裏流出的血。班長拿了一條毛巾道:“去把臉擦擦。”
陳琳道:“你說讓她給咱們收拾屋子的,就收拾屋子吧,我可不能要她。”
大刀疤道:“行呀兄弟,人給你留著,你什麼時候後悔什麼時候過來拿吧。”
晚上大刀疤把四眼找了過來,讓他找些苦力,四眼滿口答應回去了。第二天大刀疤帶著一幫人上了兩輛車子。陳琳見他們準備了滿滿一包的砍刀鋼管,不過這次沒有槍,等再見到大刀疤就是第二天早上了。沒多久廣東仔帶了三個人過來,大刀疤從車子裏拖出一個麻袋,道:“人在裏麵。”
廣東仔對帶來的人道:“丟到海裏去。”然後摟著大刀疤的肩膀走到另一間屋裏不知談什麼去了。
小姑娘自從洗幹淨後換了身衣服,就論五官還真是那麼回事,不但眉清目秀而且看年紀最多也就十七八出頭。她手腳非常勤快,不顧這幾天傷勢未愈,天天家務活做個不停。他們的房間第一次開始幹淨起來,從早到晚屋門口掛滿了男人的衣物。不過陳琳隻要看到那個小姑娘就渾身不自在,所以他盡量躲著她走。這天大軍一把攔住陳琳笑嘻嘻道:“琳子,你知道他們都喊這些女人什麼嗎?”
陳琳搖搖頭,大軍道:“還真好聽,叫月亮灣的女人,你知道什麼意思嗎?”
陳琳又搖搖頭,大軍道:“原來不是稱進妓院叫入暗門子嗎,這裏嫌暗門子不好聽改稱月亮灣的女人,這人還真他媽有才。”
陳琳笑笑沒有說話,大軍道:“唉,說真的兄弟,刀疤哥不是都說過那個小丫頭是你的人了嗎,你怎麼不去開開葷?”
陳琳低頭自顧做自己的事情沒有說話,大軍道:“兄弟,如果你對她真沒興趣,讓給我怎麼樣……”他話沒說完,陳琳猛地抬起頭來,滿眼凶悍之色,一個字一個字道:“你敢動她試試看。”
大軍被他的表情一噎,竟沒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