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琳話剛說完便聽到身後有人凶巴巴地道:“別杵在那裏當柱子。”
陳琳回頭一看隻見一部車子停在了身後,大軍臉色變就要發作,陳琳對他使了個眼色,讓到一旁。車子停到陳琳身邊,車門打開,下來三個人。罵人的那個刮了個青皮,襯衫敞露的胸口隱隱透著文身。他也沒有看陳琳這幫人,叼著根煙道:“誰怕這幫越南狗,有種就來砸老子的場,要我讓,門也沒有。”
另外一個道:“先別說大話,他們今天就把我們的貨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青皮道:“別瞎說啊,搶貨的說中國話。”
另一人道:“誰說越南狗不會說中文,再說這裏還有漢奸呐。”
他說了這話其餘二人都嗤嗤笑了起來,青皮道:“你是說……”
另一人道:“說了算你的,與我沒有關係啊。”
青皮道:“你也算是個人精了,我才不上當呢。”
幾個人越說走得越遠,漸漸沒有了聲音。陳琳道:“邪了門了,這批貨不是我們搶的嗎,怎麼給他們算到越南人頭上去了。”
其餘大圈仔也都想不明白這件事,正當他們覺得奇怪的時候,幾聲刹車響,隻見三部小巴士停在了酒吧門前。車門一開,二十多個身材矮小,皮膚黝黑的越南人手持凶器下車衝進了暴風族酒吧內,霎時間隻聽喊叫聲響成一片。陳琳道:“又出大事了。”
隔著一條街陳琳看到裏麵瞬間打成一片,越南幫在與東北幫肉搏的時候吃了大虧,但是與唐人街的這些幫派交手卻是綽綽有餘。他們雖然身材不高,但是出手狠辣,加上一上來又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歌舞廳內瞬間亂成一團。
沒多一會兒,隻見一個青年渾身是血地跑了出來,頭上被砍了一條長口,鮮血橫流。後麵有三個越南人手持砍刀追了出來,青年衝過馬路直接躲到了停在陳琳身邊的那輛車旁邊,他血流得太多,雖然路跑得不多,但是氣已經快喘不過來了。
三個越南人沒有看到青年逃跑的路線,東張西望了一會兒,隻見其中一個指了指地上。原來青年身上的血一路流到了他躲藏的地方,就像一條鮮紅的記號。三個越南人手持砍刀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青年聽到腳步聲握緊了手中的砍刀,想站起來卻又跌回了地上。
大軍道:“琳子,他媽的越南鬼子,咱們怎麼辦?”
陳琳脫下外衣,將砍刀包在了袖子裏,似乎不經意地垂下衣服拎在手裏,其實是握著刀柄,堵在了青年人藏身的車頭前,大軍等人頓時會意,各自站好了位置。
幾個越南人走了過來,不過陳琳正好擋住了車位中唯一一條可以走的路,越南人中的一個操著半生不熟的國語道:“讓開。”
陳琳笑道:“我在這站著礙你什麼事了?”
越南人道:“我們、和、有仇的人、算報仇。”
陳琳道:“我在這等人不行嗎?”
越南人一晃手中的砍刀道:“找死?”
陳琳道:“你說誰呢?”
越南人這次手一舉,真準備砍人,陳琳抬起衣袖照頭就給了越南人一刀,這一刀又快又狠,對方立刻捂著頭向後倒去。
其餘兩個人見狀就要動手,唐鐵牛一個側踢踢在其中一個人的腰上,此人立刻躺在地上痛得縮成一團。大軍也抽出砍刀,對準對方的麵部就是一刀。就在這三個越南人倒地後不久,酒吧內的越南人占夠了便宜準備開始撤退,大隊人馬一看到地上躺著的三人,立刻知道不好,看了看站得筆直的幾個大圈仔,那幫越南人便向陳琳這邊走來,因為陳琳手上裹刀的袖口沾滿了血,比大軍沾血的刀要紮眼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