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琳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上了樓,幾個年輕人油頭滑腦,嚼著口香糖,一臉浮而不實的表情將路攔著,動也不動。陳琳笑笑沒有做聲,側身從人縫中擠了過去。大圈仔們看他的樣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老大沒有發難,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都跟著照做。進了一個大房間內,隻見趙全民被吊在一根圓環上,人已經是奄奄一息。趙全一眼立刻就紅了,伸手就往懷裏掏槍,一摸才想起來槍已經被收了,沒有槍他也要往前衝。唐鐵牛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小聲道:“兄弟,有老大在這裏,你稍微忍一會兒。”
屋裏站了兩撥人,立刻擠得滿滿當當。陳琳左右看了看道:“你們誰是說話的?”
年輕人中走出來一個,卻並不是那個高高瘦瘦的青年,道:“就是我,你是誰?”
陳琳指了指趙全友道:“我是他老大,現在來帶人走的。”
那人用鼻子“嗤”了一聲笑道:“你們這幫大陸來的鄉巴佬,以為這裏是條子管啊,犯事了交個罰金就可以走人了,我們是什麼人你知道嗎?”
陳琳笑道:“我知道,不過這件事是我吩咐手下做的,我自己來扛,你先把人放了再說。”
那人伸手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道:“別說我沒有教過你怎麼做人,你敢惹我老大,那我就要看看你有多大膽子。是你自己動手挖呢,還是我來動手?”說罷將匕首丟到了陳琳麵前。
陳琳這次真的笑了,他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遇到了一幫孩子。於是他掀開了自己的衣服,指著自己滿身的彈孔道:“小兄弟,在我身上留記號的人不是一個兩個,當然也不多你這一個,如果你敢動手劃我肚子,那麼我給你劃。”
說罷將匕首撿了起來,刃在手將柄塞到了年輕人手上道:“小夥子,如果夠膽子你就動手,咱們生死各安天命。”說罷將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輕蔑地盯著年輕人。
也許是陳琳的眼神徹底傷了年輕人的“自尊心”,他真的拿著刀子就向陳琳捅了過去。當然陳琳不是一個光會玩酷的人,他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麼人。老實人被逼急了還會往絕路上走,何況這些天天打架的混混。他刀一動陳琳變戲法般從身上抽出了一根鐵棍,照著年輕人的額頭就是狠狠一下,一下就把他打倒在地。周圍的人一看就要動手,大圈仔們各自掏出手槍,指著這幫半大的孩子。陳琳道:“大家都安靜一點啊,我手下這幫兄弟性格都比較急躁,萬一你們喊的聲音太響,嚇得他們扣了扳機那真是白死人了。”
這下那幫半大的孩子徹底不說話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陳琳揮了揮手,趙全一急忙上前把他的兄弟救了下來。突然間他拿起那人落在地上的尖刀就要刺那個年輕人。陳琳厲聲道:“全一,你瘋了?”
趙全一雙眼通紅地死死盯著地下那人,高高舉起拿尖刀的手雖然沒有立刻落下,但是微微抖個不停。趙全民雖然此時隻能癱在兄長懷裏,卻用微弱的聲音道:“老大,聽大哥說的,再說打我的也不是這幫人。”
趙全一聽他這樣說才慢慢將手放了下來。陳琳道:“今天這件事我肯定會找你們老大討個公道,回去帶個話,我叫陳琳。”
說罷帶著兄弟們揚長而出。路上還沒有走出多遠電話響了,陳琳剛接通電話就聽那頭趙毛毛帶著哭腔道:“你究竟得罪什麼人了,我爸爸的店被人燒了。”
陳琳聽了嚇了一大跳,立刻問道:“你父親人怎麼樣了?”
趙毛毛道:“你還有臉問,我父親心髒病突發住醫院了。”
掛了電話陳琳表情嚴峻地道:“這下真出大事了。”
大軍道:“怎麼回事?”
陳琳把情況說了一遍,大軍道:“也不知道老趙有沒有事,隻要人沒事不就行了。”
陳琳道:“他那麼嚴重的心髒病,我看這次玄。”
說罷對唐鐵牛道:“趕緊去上次去的醫院。”
車子一路開到醫院。說來也巧,正好碰到送趙老板的救護車。陳琳走到旁邊隻見趙老板麵色慘白,趙毛毛整雙眼通紅,哭個不停。身邊恰恰就是羅有新,他此時仿佛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一臉焦急地陪在趙毛毛身旁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