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山離安市近兩個小時的路程,這次去琅山寫生的,也就白衫、田詠懷和他,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秦起也發現,白衫和田詠懷之間,也是那種哥們似的,兩人之間倒從來沒見那種有點火花之類的東西。
自白衫在秦起麵前展露出那“暴力”的一麵之後,秦起現在對白衫,那是相當“恭敬”,生怕她某天裏一怒,然後飛來一腳,然後自己就廢了。
不過,很多時候的白衫,給人的感覺除了有點“女漢子”外,跟暴力無邊,所以一路上三人說說聊聊之間,秦起很快地便把白衫的凶殘印象拋到爪哇國去了。
這樣車子停在琅山風景區的大門口時,秦起都還有點疑惑兩個小時的路程怎麼這麼快?
雖然景區門口有觀光客車,不過秦起一行人是為寫生來著,自然是步行著上了。
琅山以山為勝,其次便是雲海霧樹,白衫的目的卻很單純——奔著琅山的溪澗去的,這一塊的溪澗很多,好些地方都有幽澗生花的妙境。
秦起、田詠懷兩人自然是依著白衫的意,反正他們去哪都成。
這樣,三人走得不是風景區的大路,而是小徑,且一些小徑還是沒有鋪砌的山路,這般走了大半小時後,所處的地方慢慢便離人群遠了,環境也變得很是清幽。
“啊,我說你們兩個快點,這地方好漂亮!”走在前麵的白衫在轉過一個山頭後,忽然雀躍起來,原來,一灣溪澗就在前麵垂於山坳之間,秦起和田詠懷在還沒轉過山頭前便聽到了潺潺水聲。
果然,在秦起幾步之後轉過那個山頭時,一灣溪澗便出現在他了眼前,溪澗不大,不過映襯在黑色的岩壁上,倒有玉帶招風的感覺。
因為水流小,再加上也就那麼十幾米高,所以這麼一灣清水從上麵傾泄下來,倒也激不起什麼水聲,隻是依然形成一個小潭,潭水碧透,四周的水草倒是豐盛,青翠翠地在水裏飄搖,潭水再彙成一條小澗,然後往下麵的林間再次瀉去。
“這地方挺好的。”田詠懷這刻裏說道,白衫已是把畫架背包之類的東西放在了一處還顯平坦的大青石上,這刻裏已支起畫架來。
她選中的那個地方離潭水有點小距離,倒不用擔心濺上什麼水花之類的,不過山裏溫度比城裏低,在潭邊就更是如此。
秦起、田詠懷兩人也把自己的東西卸了下來,然後如白衫一樣支起畫架來。
自從上次去臨桃寫生後,秦起的“寫生”已到了“初識”頂階,這次主要的目的就是奔著突破而來,而至於白衫和田詠懷的寫生,秦起倒還沒看過,特別是白衫,田詠懷這家夥可是稱呼人家為“才女”的,雖然那時候田詠懷是有點笑談的意思,不過在秦起看來是八九不離十的。
所以,這刻裏,雖然支起了畫架,秦起卻沒有自己開畫,而是走到了白衫的畫架後麵,準備看看她怎麼畫。
白衫回過頭來朝秦起看了一眼,笑了笑便轉過頭去,然後拿著鉛筆開始動筆起來,說起來,在誤打誤撞相識了後,秦起一開始的時候便是向她請教的畫畫的事,不過除了最開始給過他幾本自己的繪畫冊子之外,白衫把這個事情就交給了田詠懷,自己是躲一邊休息去了。
不過雖然如此,後來白衫也關注了下秦起繪畫的進展,讓白衫驚訝的是,自己這個無意中認識的“小師弟”在繪畫方麵具有讓人驚訝的天分,也就這麼短短的一月多時間裏,無論速寫、素描還是水彩,都與最初的時候完全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