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呢?錢包真要是這中年人拿的話,他現在隨便往哪個包裏一揣,那便是海裏針了,不過借著火車過道旁的燈光,秦起看到,這個中年人全身上下隻一個公文包而已,而此刻這中年人正把自己的一包煙放進這個公文包裏。
秦起腦裏忽然有了一個主意,決定立馬“犧牲”一下,他佯裝從自己的鋪上下來,然後腳下就那麼一滑,整個人“啊”地一聲撲向了地麵,舞開的一雙手也順道就將中年人的公文包拍倒在了地麵上。
說起來,他這套“表演”委實有那麼點拙劣,好在是在沒什麼光亮的環境裏,就是那中年人,也隻是對剛才的“突襲”一怔,完全沒反應出發生了什麼,倒是中年人的公文包掉在地上後,裏麵的一些東西灑了出來,秦起口裏說著“對不起”的時候,便趁勢打開了手機上的小手電筒,要幫著中年人把灑落的東西撿回來。
除了一些灑落的文件、梳子之外,秦起還真看到了一個錢包。
這真是撞了狗屎運,因為秦起發現那明顯就是一個女款的錢包。
中年人在注意到秦起手電照射的東西時明顯有那麼點惱羞成怒,在秦起去撿那個錢包的時候,已經一把把那錢包抓在了手上。
隻是他東西剛到手,另一隻手卻也拿在了他拿過去的錢包上,原來方才的動靜,對鋪的女警已經醒了過來,在轉身看到地上的那款女式錢包後,也不知她怎樣動作了一番,人跟著就從鋪位上下了下來,這刻裏已是站在了地麵上,把她的手放在了錢包上。
麵色發冷地從中年人手上拿過那個錢包後,女警一個反手擒拿便將那中年人反手剪了起來,人跟著也被她一個踢腿踢在右膕窩上,中年人右膝一軟間一條腿跪倒在了地麵上。
“偷我的錢包,你的膽子還真不小!”隨著這聲斥聲,車廂裏的大部分人都被驚醒了,列車員過來問明情況後,車廂內跟著再次打開了主燈,很多從迷糊中醒過來的人都把眼光往聲音源頭之處瞟了過來。
後麵的事情,便是女警將那個小賊交給了列車上的公安,她自己有事在身,還真沒法因這事耽擱在這裏,而先前已經錄了一份口供備案,列車上的公安跟著便在站點把這小偷押走了。
“對了,我能拿回這個錢包,還要謝謝你。”一切平息之後,女警對已經返回自己鋪上的秦起說道。
“隻是摔得巧罷了。”秦起笑著說道。
不過他雖這樣說,人家信不信就難說了,畢竟眼前的女子可是警察,分析能力肯定比一般人強,隻是隨她怎麼調查,秦起這一摔也查不出什麼,且他一個高中生的身份,清白得很,也不怕她背地裏調查,反正,這件事情還真隻能歸於“摔得巧”了。
“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你幫了我一個大忙,我怎麼也要記在心裏。”女警笑著說道。
“秦起,安市人。”秦起應道,這東西倒不用隱瞞,真隱瞞了,還是一條“馬腿”。
“好巧,我也是安市人。”女警說話間,向秦起遞過來一張名片,上麵寫著“安以期,一級警員”和她的電話號碼。
“安以期,挺特別的名字。”秦起笑道。
“以後有事可以給我電話。”安以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