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晴也反應過來自己的這句話是太親昵了,當下臉就微微地有些紅,心裏也知道養水母是有些一廂情願了,嘴裏糾正著說道:“到時候還是養魚好了。”
秦起再次點了點頭,他倒沒想到,自己在大一裏開始的這場戀情,竟然會有這麼多“居家”的內容,而戀愛的對象,又是這麼小女孩氣的女孩子。
在水族館裏徜徉,秦起覺得時間也變得如那些水世界裏的流水一樣,緩慢而悠長。
安以晴很雀躍,完全不像她在雕塑間裏那種安安靜靜的樣子。
這樣的時光,秦起是喜歡的。
從水族館回到租房時,秦起才上手的一幅關於水母的水彩還隻畫到一半,門卻被敲響了。
“不是又要到我這裏下麵吧?”開門見是白衫,秦起笑著說道。
“新南威爾士美術學院的聯培計劃就要下來了,你趕緊準備一下。”白衫直接說道。
“就要開始了?”秦起問道,他對去新南威爾士大學還是相當上心的,換做以前,他還要擔心聯陪的費用,現在秦起則是一點不用擔心的了。
“名額的確定,學校一方麵會根據往日的表現,一方麵則需要近期的畫作,這段時間你準備好好畫點作品,到時要交三幅作品評判的。”白衫說道。
秦起應了。
說了這件大事後,白衫倒也不急著走,背著雙手在秦起房間裏邁開了步,說道:“告訴了你這麼重要的一個消息,怎麼感謝我?”
秦起聽得一怔,和白衫認識這麼久了,秦起還沒聽白衫說過“怎麼謝我”這樣的話,過去白衫幫秦起的忙可不是一茬兩茬,所以秦起有點不確定地說道:“要麼我請你吃飯?”
讓秦起怔了一下的是,白衫竟答應了,還真不跟秦起客氣。
所以秦起就嘀咕起吃飯的地點來了,白衫看秦起托腮在在那說著什麼“江南居、食府”等等的說了那麼幾分鍾後,打斷秦起道:“好了好了,其實是前兒在集市上看到新出的草莓,想去郊外草莓園那裏摘一些,到時把安以晴也帶上吧。”
聽白衫這樣說,秦起也就應了,摘草莓這樣“女性化”的事情,秦起以前還真沒做過。
說完這個事情後,白衫也就回了自己的房,秦起則坐在畫架前,準備繼續畫先前的那幅水母圖。
不過才拿起筆刷,想起白衫讓自己準備三幅作品的事,秦起一時倒是站了起來,走到了畫台上。
水母這樣的物兒,能不能用水墨來表現呢?
這個想法出現在秦起腦海裏時,秦起也就立馬想實踐一番了,話說,秦起畫傳統國畫至今,對於傳統筆墨之外的物像還是相當少涉足的,而這也是秦起之後需要去麵對的。
畢竟,一門繪畫總是要去拓展新的素材,如果固守在老祖宗的陳筆舊墨裏,那要在畫壇裏展現一番新氣象則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