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起倒是對這男人起了不小的好奇心,所以,也就認真聽著男人的每一句話,如果不是身在悉尼這樣的地方,秦起都會百分百地說這個未出現的男人是一個中國人了,因為他的中文非常地道,不過因為純正到沒有一點地方腔的味道,所以秦起也不敢百分百地確定。
至於安以期,在偶爾應答男人的話語中,也在努力地從男人的話語中捕捉蛛絲馬跡。
“其實威廉跟我說起你們的時候,一開始我並沒有興趣一見的。”男人的這句話讓秦起和安以期都有那麼點小意外,安以期接口道:“那是因為什麼,最後讓你決定和我們一見的呢?”
“這個,隻能說是神奇的緣份吧。”男人打了個哈哈。
秦起聽得很無語,男人拋出了一個讓人有點小聯想的問題,結果卻又把它生生掐斷了。
“威廉把來我這的規矩跟你們說了吧?”在一長段閑嘴嘮磕後,男人把話題轉向了正事。
“這個自然知道。”安以期說話間向秦起打了一個眼色,秦起也就把自己隨身帶的一個頗有點古色古香的匣子打開了,裏麵裝的赫然就是他那次在一個古玩店中淘來的紫砂壺。
這神秘主人口中的規矩,便是要以玩會友,安以期手中自然沒有文玩的,秦起手上唯一的一件文玩,便是這件紫砂壺了,不過雖然是一個年代很新的東西,但從壺藝來說,秦起的這件東西怎麼說也是一個精品。
“紫砂壺?我倒是有段時間沒見了,把它放在你前麵的的那個展覽台上吧。”男人說道,他口中的展覽台,秦起進屋之後就注意到了,這刻裏也就起身,把自己的紫砂壺放在了上麵。
放東西的時候,秦起注意了下,發現這個展覽台的四壁應該是連通著視頻裝置的,而展台的底座也是可以自由操控著全方位旋轉的。
果然,紫砂壺放上去後,便在展台裏緩慢地旋轉了起來,幾分鍾之後,男人開口說道:“顧景舟的紫砂壺,也算是難得了。”
秦起聽著都鬆了一口氣,如果這件文玩沒入這男人的眼的話,是不是後麵的“交易”就沒法進行了。
“我們的來意想來你也知道了,所以——”安以期開口道。
“是的是的,不過來自中國的國畫作品,我這裏可是有好些。”男人笑著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想見識一下。”安以期說道。
“這個沒有問題。”男人說道,而隨著男人的話落,房間的三處地板忽然被打了開來,而三個展台也隨之呈現在了秦起、安以期兩人眼前。
對於這個房間的高大上設施,秦起隻能心裏讚歎了,同著安以期走到第一處展台時,秦起心裏便驚了一下,因為這裏展示的赫然是元代黃公望的一幅《溪山圖》,秦起對於黃公望的作品曾經接觸過一些,入眼便覺得其筆力老到,有簡淡深厚之風,而“回照”之下,這幅作品果然是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