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寨主家回到下榻的房間後,秦起碰到炕上就睡過去了,至於尹鐵、顧啟航是怎樣一付狀態,秦起是完全不知道了。
第二天秦起還在醉夢中時,便發現自己整個身子搖晃得厲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時,卻是顧佳宜氣鼓鼓的臉,朝著秦起吼道:“秦起,你睡覺能不能好好睡,知不知道,昨晚你的一條豬腿都壓到人家來了!”
“有這事麼?”秦起嘀咕道,同時作出一付努力回想的神態來。
“還想,想你個鬼頭!”顧佳宜氣呼呼道,說完這句後倒是一甩手出屋子了。
秦起則是兩眼一閉,繼續睡覺。
接下來的新年裏,秦起依然是過著看山踩雪、寫生畫畫的事兒,五天之後,之前的中年向導再次出現在寨子裏,而顧啟航這一程的雪冬之行也到了返程的時間。
最艱苦的依然是那大半天的雪地跋涉,不過因為有了先前的經驗,所有人都比來時走得輕鬆些,就是顧佳宜這個嬌生女,在路上抱怨的次數也比先前少些。
之後到哈爾濱,尹鐵還是安排眾人去看了一次冰雕展,這之後便直接坐飛機回到了安市。
到了安市的時候,秦起先給許清影打了電話,知道她和威武將軍都在她家裏後,便帶著骨朵兒先上了許清影家。
“在那過年,都什麼感覺?”進屋之後,許如山笑著問道。
“就是把雪看夠了。”秦起笑著說道。
許如山又把臉轉向骨朵兒道:“阿朵,覺得那好玩不?”
“嗯,那裏很好看,也好玩。”骨朵兒點著頭道。
“我在朋友圈裏看到些你發的圖,真的很漂亮,讓我都想明年的時候去看看了。”許清影笑著說道。
幾人說話間,威武將軍從陽台上走了進來,到骨朵兒身前時,蹭了幾蹭,至於秦起,則完全被它忽視了。
秦起看得很有點無語,心裏腹誹著,你丫也太重女輕男了吧?
跟許清影謝過這段時間幫忙照看狗和花花草草的事情後,秦起問道:“聽田詠懷說,習遠也把畫作交到清影閣來了?”
許清影點了點頭,說道:“習遠的油畫底子很好,他畫得真不錯。”
秦起應了一聲,習遠的畫他是看過很多的,在安美的油畫係裏也是非常拔尖的,隻是他還真沒想到加入光色社團不久後,習遠就會把作品交到清影閣來,照以前秦起對他的了解,習遠的家境是相當不錯的,而這樣的話,根本就沒必要把畫作過早地投入市場,因為有點不解,秦起也就問了許清影一句。
“聽詠懷說是因為他前段時間找了一個女朋友。”許清影說道。
“啊?”對於這個答案,秦起還真是挺驚詫的,雖然秦起以前就知道,安美裏有那麼些女孩子對習遠還是相當青眼有加的。
“據田詠懷說,習遠家裏有點反對他和這個女孩子來往,習遠又不願遵從家裏的意願,所以和家裏有點鬧掰了,本來我是想可以借那麼一小筆錢的,不過習遠也很倔,他隻願意把畫放到我的畫廊中來寄賣。”許清影說道。
“寄賣麼?那賣得怎樣?”秦起問道。
“他的油畫沒去特意迎合大眾,所以雖然技法和表現力都相當不錯,不過市場的反應倒是很一般。”許清影說道。
秦起點了點頭,光色的幾個之中,如果說市場作得最好的,便是田詠懷,他的作品裝飾風味很濃,其下便是許樂了,許樂的板畫本來就是進入普通家庭階層的,至於徐兵的,在市場的表現上便明顯差了一截,習遠的東西和徐兵的同一待遇,那是一點也不奇怪的。
和許清影、許如山聊了會天,又在許清影家吃了一餐中飯,秦起和骨朵兒帶著威武將軍,返回了安美小區的家。
到家後,秦起第一時間躺到了自己的大床上,說實話,小半月不見,秦起還真有點想念自己的這張大床了,這小半月以來,如果說最讓秦起有點小怨念的,便是炕這個東西了,雖然暖和,不過還真不是太舒適。
一覺睡了三個小時,秦起才醒了過來,醒來後,秦起依照自己在東北的那些寫生圖,繼續創作冰雪山水畫,當然重點,還是那幅《鑿冰捕魚圖》。
其實在這之前,秦起已經畫下了不少的《鑿冰捕魚圖》,對於冰雪山水的一些特殊技法,運用起來也比先前熟練很多,不過在一些細節上,總是還有做得不是很到位的地方。
不過對於這點,秦起也隻能由時間來克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