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起心裏挺汗的,看這女生和秦言俊的架式,兩人明顯是情侶無疑,隻是去年來見秦言俊時,他身邊的女生還不是眼前這位,看來秦言俊換女朋友的速度可是比自己快很多啊。
“他叫秦起,記住這個名字,說不定哪天這個名字就會傳遍國內呢!”讓秦起一汗的是,秦言俊這樣向自己的女朋友介紹自己道,不過他的這位女朋友明顯把秦言俊的話當成了自己男友的幽默,笑著朝秦起道:“那我可等著這一天。”
從富都回來後,秦起在繼續創作冰雪山水畫之外,便是一頭鑽進了成啟函交待下來的你問我答的筆記體古玩記事中去,秦起發現,這種整理比以前的那種碎片整理困難很多,因為這東西的“文學性”不少,就是要讓師生間的這種對答變得有趣,好玩,又在這種你說我答中讓人得到益處。
“阿起,怎麼了?”旁邊,安以晴看秦起抓頭的樣子,問道。
“以晴,你幫我看看這段。”秦起見安以晴問,便把自己的手提電腦推了過去,心裏想道:以前的碎片整理不好讓安以晴幫忙,因為好歹這是自己的學習過程,但現在,這種實打實的“創作”,自然可以讓安以晴插一插手了。
“阿起,我覺得不是那麼通順呢。”安以晴讀了一段後,說道。
秦起倒不在意安以晴說自己的文怎樣,直接對安以晴說道:“以晴,你看該怎麼改,就給我怎麼改,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你,你就負責潤色。”
“都是以這樣你問他答的形式麼?”安以晴問道。
秦起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都是這樣的體例,比如我問老師從唐至清各朝青花瓷的特點,老師便給我一一道來,然後到具體的,比如富都博物館藏的一件清乾隆青花瓷,大體就是如此。”
安以晴點了點頭,這之後,由秦起口述、安以晴筆錄的《成啟函古玩問答貼》便在兩人之間慢慢產生了。
讓秦起欣喜的是,安以晴的潤筆功夫比自己可是超出了一大截有餘,他還真沒想到,安以晴在雕塑之外,還有這樣的“內秀”——好吧,秦起自己表示,對安以晴的了解經過這麼一年多來,還是不夠深入。
“深入”這個詞果斷把秦起帶入了安以期小公寓裏的那個冼浴間裏,以至於安以晴抬頭望了好一會秦起後,秦起才反應過來,安以晴還以為他在整理頭緒呢。
這樣的合作,讓秦起完成《成啟函古玩問答貼》的速度比之前預想的快了不止一倍,且也好了不止一倍,秦起有時候都會想起民國時期著名的建築家梁思成和他那個傾迷了一代人的妻子-林徽因來,兩人之間,既是生活中的伴侶,又是工作中的夥伴,梁思成的大部分建築學著作,都是經過林徽因潤筆的,以至於後來林徽因去世後,梁思成的那些說建築的文章在文學性上便去了大半風華不止,以至於有人說他此後的文章有那麼點“食之無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