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基金會(1 / 2)

雖然知道秦起那幅山水小稿因兩家搶拍的原因,有溢價的因素,不過相對於秦起作品在國內近乎見不到這一點來說,那這個價錢其實是完全可以接受的,而現在秦起再在更有影響的威尼斯藝術節上斬獲大獎,那這幅作品無疑身價翻了個番。

許學文這裏想著,席方開口說道:“畫室那邊,你要不嫌棄的話,就和我一起在我那個車庫好了,反正那地方也空,兩個人的話,還不會那麼無聊,也可以互相探討。”在內心裏,席方對於許學文還是比較認可的,一個沒有什麼根基的人,最後硬著憑著自己的勤奮和努力,在畢業時拿到了全係第五的成績,就這一點,足以讓席方覺得許學文相當不錯了。

許學文對席方的邀請有些意外,不過見席方是那種很真誠的態度,也就痛快地答應了,跟著席方在一個畫室裏,不但對自己的畫技大有幫助,就是席方現在掌握的資源,也有可能照顧得到他,客觀地說,這是席方有意提自己一把了。

秦起這段時間裏收到的邀請訪問的電話非常多,就是清影閣,也被不少媒體人踩破了門檻,這事落在許清影和田詠懷眼裏,自然是樂於看到,不過對於秦起和安以晴兩個人來說,就有那麼些心塞了,以至於兩人都懷念起在歐洲穿行的這段時間了,如果不是因為才回到安市,那兩人現在就去了悉尼也說不定。

因為那些媒體人還不會堵到秦起房子外麵,所以這些天來,秦起都是在自己屋子裏畫畫,安以晴則是擺弄雕塑。

說起來,秦起通過這幾個月的旅行,在“師諸造化”這一塊上也有了不少自己的體會,《tivoli》能夠在威尼斯藝術節這樣高手林立的舞台中脫穎而出,與秦起這段時間的感悟大有關係,且秦起在西畫上的取巧也終讓他以“妙品”之境便在這樣世界性的舞台上展露了一回頭角,如果不是這樣,秦起能不能因此成就還是非常難說的事情。

不過眼下,秦起自己是越來越覺得,要想像以前一樣閉關三年就能在畫藝上達到一個非常不錯的高度,那是根本不可能了,就是現在自己的“師諸造化”,也沒法像以前一樣每有所得,大部分時候除非自己內心有悟,不然無非是在技巧上更成熟一些。

他這裏在感慨著自己畫世上難於寸進的時候,京都那邊,一所大房子***穀正在客廳中來回地走來走去,相比起秦起還算沉靜的態度,番穀明顯有那麼些煩燥。

說起來,這次威尼斯之行,雖然國內國畫界並沒有定下什麼期望、目標之類的東西,不過番穀自己是定了希望的,那就是讓自己的畫作出現在世界級的威尼斯藝報上,這個希望他在威尼斯藝術節上的時候也實現了,本來這是讓他很可以說叨說叨的事情,不過因為秦起《tivoli》在威尼斯藝術節上的異軍崛起,番穀的說叨說說叨徹底成了笑話,現在他一想到秦起和他的《tivoli》,便覺得心裏橫了一根刺。

秦起的這幅《tivoli》他去看了,雖然之前番穀曾在秦起麵前說過一番“年輕人不要好高鶩遠,要腳踏實地”之類的話,不過待看到那幅《tivoli》時,番穀自己還是被驚了好大一驚,那畫作裏精熟的筆墨技巧,就是番穀自己,也覺得自己隻能做到此般了,而這樣的筆墨出現在還隻有二十二歲的秦起身上,那怎麼讓人不驚詫,至於《tivoli》裏遠甩出自己一大截的西畫技巧,則不是番穀可以置評的了。

國畫、西畫兼通,且層次都相當高,且讓兩者的結合在一幅畫中達到了渾然天成的境地,且這種交融中還有著反其道而用之的創新手法,這樣一個年輕人,怎不讓人驚歎?

這樣想著的番穀一屁股坐到了沙發裏,他忽然覺得自己國畫大師的地位,有那麼點不穩妥的味道了。你想想看,一個二十二歲的人在國畫筆墨上就達到和自己一樣的境地了,讓自己這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臉往哪裏放啊?

秦起自然不知道番穀在惦記著自己,放下畫筆後,走到陽台上伸了伸懶腰,朝在擺弄著花草的安以晴說道:“晚上回趟孤兒院吧,這次回到安市,都還沒去呢。”

安以晴點了點頭,說道:“等骨朵兒放學後一起吧?”

秦起應了聲“是的”,現在在秦起腦子裏盤旋的,是給孤兒院好好弄個新院了,畢竟舊院雖然裝修過,但在配製上,還真有點寒磣。

這樣想了一番,骨朵兒回來後,三人也就出發去了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