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你那打牙祭去了吧?就我沒這口福。”習遠笑道,習遠這人,在秦起看來,是所有這些人中最實誠的,就是出了校門近兩年,習遠身上都有那種還是學生的“青澀”感,而據田詠懷說,***日裏也沒什麼別的消遣,除了畫畫還是畫畫,在這一點上,大概和許學文有得一拚。
一行人說了一番話後,秦起問許清影道:“畫展那邊聯係了?”
“已經聯係了,言俊明兒一早也會過來,明兒整個一天就是布置展廳了。”許清影說道。
秦起點了點頭,這之後因為並沒有別的事,秦起也就離開了。
第二天,秦起並沒有出現在展廳,隻是秦言俊過來的時候,讓他把自己的作品帶了過去,而這一次秦起創作的新畫隻是那一幅《星空之城》,另外就是《窗外》、《婚紗照》這兩幅作品照樣會出現在展廳中,畢竟富都這塊,秦起就沒辦過展覽,對他們來說,《窗外》等作品也是嶄新的。
第三天上午,秦起和安以晴吃過早飯後,便向著時光畫廊而來,到的時候,是上午九點左右,秦起進去之後,發現展館最大的展廳,留給了他們光色社團,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待遇,自然隻可能是因為秦起的原因了,畢竟,光色成員除卻安市這塊之外,是一個還沒有聲名的社團。
秦起的那三幅作品,也毫無疑問地放在了展廳中最顯眼的位置,而此刻站在這三幅作品之前的觀看者,也是最多。
秦言俊眼尖,在秦起剛進展廳便看到了,此後湊到秦起身邊,笑著說道:“想不到和你去了一趟金茂大廈,你就畫下了一幅《星空之城》,還真是一個不走空的人哪。”
“那裏的飯菜可不便宜。”秦起開玩笑地應了一句,然後問道:“觀展的人氣怎麼?”其實,秦起進來後就發現,整個展廳中觀展的人不少,也有不少藝術媒體這塊的人。
“有你這塊金字招牌在這裏,自然不會少。”秦言俊笑道。
兩人說著話間,許清影和田詠懷也走了過來,田詠懷笑著朝秦起說道:“之前我們來的時候,都說和你同台展出壓力山大,但現在看來,把我們罵個狗血噴頭的人還沒有。”
“我還怕你罵我來著呢。”秦起笑道。
秦起等人在這裏說話間,這些觀展的人中,還有一個程總,之前他曾在那幅秦起的山水小稿的拍賣場上出現過,此刻,他正站在秦起那幅《窗外》前,而他的旁邊,自然還微彎著腰站著那位很會拍馬屁的秘書。
“小陳,儼少白,就是上次跟我爭那幅山水小軸的人吧?”程總說道。
“是的,程總。”陳秘書說話間把腰再彎了彎,事實上,陳秘書心裏有點小汗,雖說上次沒拍到秦起的那幅山水小稿沒他這個秘書什麼事,不過,沒給老板建言自然也是他的失職了,他也沒想到,當時那樣一幅山水小稿的畫家,短短的時間內他的畫作便會出現在威尼斯這樣世界級的藝術舞台上。
“儼少白當時買下的是同這幅《窗外》一起展出的《致橡樹》吧?”程總繼續問道。
“是的,程總。”陳秘書再次彎腰答道,他覺得自己被程總眼下這個態度弄得很有點惶惶不安了,難不成程總對自己很不滿了?這樣一想,陳秘書彎下的腰立馬又彎了幾分。
“你看這次,我們是帶走這幅《星空之城》呢,還是《窗外》?”程總開口道,對於和他爭拍作品的儼少白很長一段時間裏都被人津津樂道這件事,程總心裏是很有那麼點不舒服的,如果當時自己更果斷點,那個被讚譽的人會不會就是自己了呢?雖然在眼光這塊上,程總知道自己也就是個站在門檻上的人,但架不住錢多之後,就想往藝術這塊靠一靠,而且現在不都流行藝術品投資麼,不但收益巨大,還能很好地避開巨大的稅費。
程總這樣想間,他旁邊的陳秘書腦子這刻裏飛快地轉動著,對於程總的問題,從單純的藝術角度上,他自然提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意見,不過在揣摹程總心思這件事上,估計他比他老婆都厲害幾分,所以想了那麼一下後,他說道:“要麼程總選擇這幅《窗外》如何,當初儼少白不是放棄了這幅作品麼,而如果事實證明這幅作品比《致橡樹》更優秀的話,那程總豈不是顯得比那儼少白高明?特別是這幅作品的女性背影,據說就是他妻子,這樣來看,這幅作品在畫作之外的意義可是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