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服從(1 / 2)

第93章 服從

第三十四章 服從

鍾尹銘在大雨中不顧形象的嚎啕大哭,用拳頭奮力的砸著他的凱迪拉克的玻璃,可那玻璃如此堅固,就像是一道城牆,是那道鍾尹銘怎麼都攻不破的阻隔在他和翰墨因之間的牆,任憑鍾尹銘怎麼費力的敲打都無濟於事,那牆就是那樣堅韌不催的矗立在那裏,任鍾尹銘和翰墨因都已經撞的頭破血流,滿身是傷,就是不肯退讓半分。

這大雨就像小提琴的短音節,碩雨中夾裹著疾風,這躊躇的爆發的激情就像深邃而黑暗的夜空中飄落下來的急促的雪花,片片都擊打著心裏那賭不讓別人卻隻有真正愛著的人才可以擊破的心牆。

人們常說萬物是守恒的。可是鍾尹銘和翰墨因現在都在想,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相信能量守恒定律。因為為什麼他們都這麼痛苦,這麼不知所措。命運對他們這麼不公平,要這樣戲弄他們,和他們開這麼令人無法接受的玩笑。難道是上帝在打盹的時候讓他們相遇了嗎,清醒後,發現自己安排錯了人,見他們愛的如此深沉,便要生氣,要製造這麼多痛苦與困難狠心讓他們經曆這麼多傷痛難後分手嗎?

不知道,現在他們也應該不敢很肯定地說,因為其實能量守恒有時候不是早晚的問題,早和晚都有問題。可能你在不平衡的時候別人在很平衡的在過吧,你在傷心,別人在高興,在整體大環境下就是在守恒啊,資源就這麼多,看你能用多少,用的是什麼吧。

這樣想有些太機械,但他們也不知道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做,世界和生活中有些事情太深刻,深刻到他們體會不透,不知道該怎麼說,比如說他們的愛情,又比如說他們這麼痛徹心扉的經過,明明是希望的坐標,當他們虔誠的膜拜時,一轉眼,卻成了刺向胸口的利劍,若躲閃不及,自己的身體就會躺在血泊裏,血肉模糊,辨別不清。

翰墨因軟塌塌的靠在車窗上,任韓佳峰怎麼安慰都一聲不吭。突然,她打開了門,走下車,任由雨水拍打在自己臉上,身上,還有心中,有液體滑落到自己嘴角,她分不清是雨水還是自己的眼淚,隻是感覺到那東西又苦又澀,就像有人在拿著尖刀割破自己的喉嚨,疼痛難忍,卻又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說不出話來了。隻能閉嘴不言,任由血水和著眼淚還有雨水向回倒灌,倒灌到自己那早已千瘡百口的心髒之中。

鍾尹銘在開著那輛副駕駛座位上隻坐過翰墨因一個女人的凱迪拉克在大雨中瘋狂的打轉,他明知道自己的機會已經用完了,但他還是想見一眼翰墨因,哪怕翰墨因一句話都不說,哪怕翰墨因身邊有韓佳峰,那排翰墨因動手打自己一巴掌,哪怕隻是遠遠的看翰墨因一眼,就一眼。於是他開車來到了翰墨因家樓下。可是也隻是沒有結果的等待,因為翰墨因家的燈是黑著的,翰墨因也一直都沒有出現。

鍾尹銘是徹底絕望了,於是以最快的速度瘋狂的將車開到了鬧市區,因為天在下著滂沱大雨,街上一個人都沒有,所有的店鋪都是門窗緊閉,可鍾尹銘就是瘋了一般,開著車到了停車場,把車停到那裏,自己一個人冒著大雨走了出去。

街道上空無一人,鍾尹銘一個人頂著臉上的早已冰涼的熱淚和頭上無休止的大雨,穿著單薄的外套,獨自走在空蕩蕩的街上。雨水的冰冷早已掩蓋不了他心中的後悔與傷痛,深一腳淺一腳的泥濘仿佛在笑話他抓不住自己心愛的女人。

就這樣,流著淚,淋著雨,鍾尹銘重新走了一遍他和翰墨因走過的每一條路,去過的每一家商店,做過的每一個長凳,路過的每一家超市,看過的每一處風景,用腳丈量過的每一寸土地,回想著翰墨因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笑臉,每一個動作,每一種表情。